安德烈一惊,他错愕地看着面前这个怒气冲冲的德军,立刻停在原地,双手举起,做出投降的动作,缓缓把奥尔嘉放在了地上。
海德里希走到他们跟前,枪口顺势抵住了安德烈的额头。
一时冲动把奥尔嘉赶进监狱之后,他就立刻后悔了,可碍于颜面,他没有亲自盯着她,而是派人在暗地里监视汇报。
被调去劳作后,奥尔嘉与一个男俘接触过密的风声时常传到他耳朵里,让他几次忍不住拔枪的冲动。
而现在,他必须立刻毙了这个该死的男俘。
“别杀他……”
海德里希正准备扣下扳机,却突然感到奥尔嘉费劲地扯了扯他的裤子。
他犹豫了一下,目光转向奥尔嘉苍白的脸,她看起来糟糕透了,可还死撑着一口气。
海德里希气坏了,他把枪口转向奥尔嘉,说道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在他的逼视下,奥尔嘉抬起手按住腹部,吃痛地重复了一遍:“长官,我求你别杀他!”
听完这句话,海德里希简直要气疯了。
他把枪再一次转向了安德烈,安德烈见状起身就逃,海德里希却对着他的腿无情地开了一枪。
伴随着枪声,他立刻栽倒在了地上。
海德里希悻悻地收起枪,扛起奥尔嘉,走到费利克斯身边时,他忍不住低吼道:“把那个男人禁闭起来!”
费利克斯笑着说:“知道了,兄弟。”
奥尔嘉被带回了营地,海德里希踹门而入,撒气似的把她砸到床上,剧烈的撞击更让她疼得直打哆嗦。
这下,她腹部的伤口彻底崩开了,拜他所赐。
海德里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缩成一团不断抽搐的样子,没过一会儿就不忍心了,他皱起眉头安抚道:
“再坚持一会儿,军医马上就到了。”
奥尔嘉额上的汗水源源不断地淌了下来,她咬着嘴唇看了看他,心想:这个恶魔可真是够假惺惺的!
她又一次被送上了手术台进行伤口缝合。
当她从麻醉中醒来时,听到的第一个声音还是海德里希的——
“你可真能耐,伤口都快烂得发臭了!”
早知道这样,她可真不想醒来!
奥尔嘉并不搭理他,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,已经被厚厚地缠上了好几圈绷带。
海德里希慢条斯理地在床边坐下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过了一会儿,他突然说:
“你已经把自己折磨到丑得没法看了。”
奥尔嘉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,她丑不丑,关他什么事?
“长官先生,您可真爱多管闲事。”她语带讽刺地回道。
海德里希一点也没生气,他逼近奥尔嘉笑着说:“出于人道主义,我留了那个男人一条命。”
奥尔嘉闻言一愣,海德里希又继续波澜不惊地补充:“不过,我用枪废了他的一条腿。”
她顿时脸色惨白。
“混蛋!”奥尔嘉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“骂吧。”海德里希出奇地愉悦,甚至厚颜无耻地摊摊手说道:“我很乐意告诉你,以后,你每咒骂我一句,我就掀一次被子。”
顿了顿,他斜着眼睛看了看僵在床上的奥尔嘉,目光不怀好意地徘徊在她胸前,很明显在丈量着什么。
“不过,你应该也没什么可看的,跟一块儿木板没多大区别。”
奥尔嘉的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,这个德国鬼子,还能更猥琐无耻一点吗?
海德里希看着奥尔嘉气到快要爆炸的样子,几乎憋不住笑出来。
也只有费利克斯那个混蛋,才能给他支出这种掀被子的损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