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他,海德里希似乎更具天赋,连军衔都要高上一级,明明他们是训练营的同窗。
这种不满在心中日益堆积扭曲,时常要冲破他的胸腔,阿尔巴尼厌恶海德里希,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厌恶。
而现在,连女人,海德里希都要睡在他前面,真是太可恶了!
想到这里,心中的怒火又累积了一层,必须找到一个发泄口。
阿尔巴尼缓慢地拭去威尔嘴角的鲜血,接着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,再次质问:
“他在哪儿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威尔吐出被打落的牙,鲜血溅到了阿尔巴尼脸上,他皱了一下眉头,用手背抹去,继续朝整个下颚染满鲜血的威尔挥了一巴掌。
他提高了音量:“那个逃兵,在哪儿?”
威尔似乎已经丧失了灵魂,他平和地抬起头,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道:“上帝,是不会,宽恕你们的……纳粹……是人类的……”
阿尔巴尼没有给威尔继续说话的机会,他果断“执行”了又一个巴掌,这一次,威尔连同椅子猛地摔倒在地上,口中的鲜血一路流到了脖颈。
他上前踩住威尔的脸颊,却听到了威尔口中说出的最后一个单词——“耻辱”。
阿尔巴尼摆出绅士的微笑,一脚踹在了威尔的头上道:“真是不愉快的一天。”
末了,他有些疲惫地回到椅子上,不耐烦地扯着领口,对着下士大吼:“把那个女人带过来!还有,那个孕妇。”
“是。”
于是,奥尔嘉被迫见证了这出未收场的惨剧。
她被押进幽暗的黑屋时,奄奄一息的威尔还躺在地上,阿尔巴尼踩着他的躯干,沉重的靴子摧残着他脆弱的肋骨。
而另一边,萨丽则被捆绑在椅子上,被迫看着自己的丈夫受尽折磨。
这太残忍了!奥尔嘉难掩吃惊,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?
“侦查兵说,这个男人协助了一名俄国逃兵。”阿尔巴尼跨过威尔的身躯边说边走向奥尔嘉:“然而可惜的是,他不肯说出那个俄国兵的下落。”
他来到了奥尔嘉眼前,凑近她轻声道:“你知道那有多可怕吗?如果那个逃兵藏在某个角落伏击,我很可能会被暗杀。”
阿尔巴尼贴住了她的鼻尖,“所以,我想问问你,你有见过这对夫妇有什么异常举动吗?”
“你该去死!”奥尔嘉甩开脑袋,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。
阿尔巴尼摇了摇头,抚摸着她浓密的头发,“不,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。”
“你就没有怜悯之心吗?”奥尔嘉咬住了下唇,极力控制自己恐惧的眼泪。
阿尔巴尼噤声,身体一点点前倾,深深嗅了嗅她颈间的香气,然后粗鲁地持住她的下巴,毫无预兆地吻住了她。
他几乎是在撕扯她的嘴唇,奥尔嘉剧烈反抗着,终于奋力挣脱。
阿尔巴尼被狠狠推开,但他没有因此停止行动,而是继续上前搂住奥尔嘉的腰,把她拉到怀里,清晰地说道:
“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怜悯。现在,我需要好好问问你。如果你能透露一点儿有用的消息,我就放过你。”
奥尔嘉憋回了没出息的眼泪,事实上,她什么都不知道,她有的只是沉默。
阿尔巴尼的耐性维持了两分钟,两分钟后,他弯腰扛起了她。
“奥尔嘉!”被绑在椅子上的萨丽惊声尖叫起来。
奥尔嘉抬起头看着她,做了一个口型道:“我没事。”
很快,他们离开了这间阴森恐怖的屋子,下士重新关上门。下一秒,里面继续传出萨丽和威尔的惨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