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来复辟之乱,内力不足,必借外力,义渠部族,是他们最大的外援。”
看到赢驷脸上的忌惮和凝重表情,商鞅底气十足指点道。
义渠贪利而不知兵,空有强力,却非劲敌,秦国国内新军已成,战力强大,只要赢驷提早防备,信任赢虔、车英等将,老世族之乱,并不足以造成大的威胁。
有了商鞅的指点,赢驷心里有了底,点头应是,还取了商鞅所画的地图,以做日后之参考。
商鞅见罢,甚为欣慰,仰天大笑道:“秦公持重沉稳,先君可以无忧了。”
赢驷收好地图,再施一礼,又道:“赢驷二问,商君之后,秦国将相何在?”
这个问题很重要,秦孝公时期,秦国能走到今天,多亏商鞅这种大才辅佐,加之群臣齐心协力。
而现如今,商鞅即将身死,老世族不可委以重任,景监、车英老迈,而且因为商鞅之死多少,也有些心灰意冷,估计也很快离开朝堂。
这批老臣离开,赢驷准备打造以自己的忠心年轻班底,但不知何人可用,故询问商鞅。
商鞅显然也考虑好了这个问题,对着赢驷侃侃而谈。
其实关于接班人的问题,他很早之前就在考虑,也在秦国遍访巡查,还真有两位秦国年轻贤才举荐给赢驷。
赢疾,根正苗红的秦国宗室,外圆内方,文武兼备,可堪大用,依法领政。
司马错,函谷关守将,有将略之才,可任国之上将。
至于开府执政大臣,商鞅暂时没有好的人选,建议赢驷放眼天下,斟酌遴选。
赢驷将赢疾两人的名字铭记于心,又开口问出了第三个问题。
“商君之后,赢驷何以待公伯赢虔。”
这个问题让商鞅有些惊讶,然后是老怀大慰:“秦公有此问,鞅可以心安了。”
剧中赢驷上位之后,最看重的就是商鞅和赢虔,甚至从影响力来说,后者要大于前者。
赢虔曾以商鞅势大,不利于秦国君主,殊不知,商鞅也在担忧赢虔的存在。
自己若在,还能平衡对方,但等他死了,老世族解决,景监车英退隐,就只剩下一个赢虔了。
赢虔乃宗室之首,在军中素有威望,并且还是赢驷的长辈,若不加以控制警惕,并非长远安平之策。
而眼下,赢驷能够敏锐察觉出这个问题,明白公私分明的道理,清楚为君之道,商鞅岂能不欣慰。
其实,这里是有一些暗示的。
赢驷找商鞅问策对付赢虔,说明他已经开始算是一个合格的君主,那这个时期的赢驷,是否明白商鞅的存在对于他意味着什么。
如果商鞅不自求死殉道,而是继续担当权臣,今日君臣相谊的场面还会在吗。
对他一片赤诚的公伯尚会算计防备,更不用说商鞅这个扮演师长的定位了。
虽然《裂变》对赢驷采取了洗白模式,但也不是一点扣子不留,剧中很多细节,如果观众开发脑洞,将会细思极恐。
而关于赢虔这个老仇家,商鞅也给了解决之道,而且没有借此报复。
原因是因为赢虔和老世族不同,防备归防备,但是赢虔心是向着赢驷和新法的,秦国还需要这位宗室之长帮忙维稳,仅凭这点,商鞅就不会对他下手。
商鞅告诉赢驷,赢虔这个人明大局,但心胸窄,不可伤其情义,可许以高位厚待,让其参与国政,但不能给他实权。
赢驷叹服:“知公伯者,唯商君也。”
商鞅也露出了一丝苦笑:“鞅知赢虔,赢虔知鞅,两两相知,最终分道。”
心中三问皆答,赢驷起身,对着商鞅再一次躬身行礼。
“商君教诲,赢驷铭记在心。”
接着赢驷又问商鞅可有托付,商鞅笑回“生前身后,了无一事”。
赢驷向狱卒要了酒,倒了两碗酒,和商鞅二人分持,赢驷跪地为商鞅送行,商鞅捧碗道。
“公来探我,万事了了。”
说罢,将酒一饮而尽,赢驷落泪,深深看了商鞅一眼,转身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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