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拍了拍他的肩,笑道:“管好你的嘴,以后不要胡说八道,快回去睡,明早就要开拔了。”
段无忌没动,反而躬身道:“侯爷有凌云之志,学生别无所报,唯有为侯爷效犬马之劳,生死无悔。”
顾青沉默许久,缓缓道:“凌云之志不要随便拿到嘴上说,尤其是翅膀没硬的时候,懂吗?”
“学生明白。”
…………
第二天一早,大营开始埋锅造饭,将士们用过饭后归建,在将领的率领下拔营而去。
常忠和沈田各领一支兵马,出了大营便一左一右分开而行。
刘宏伯领一万团结兵直奔庆州,李嗣业领陌刀营紧跟其后,剩余的两万余将士由顾青亲自率领。
行军两日,已快到庆州城,城外山林平原处,已有叛军的斥候在活动,刘宏伯所部斥候与对方相遇,还未开战,双方斥候之间已有了生死之搏。
与此同时,庆州城内叛军也终于发现有朝廷军队出没附近,于是紧急关闭城门,并派人火速向陇州叛军主力禀报军情。
刘宏伯按照顾青事先的命令,率领一万团结兵只在庆州城外活动,却并未下令攻城,庆州城内留守三千叛军大为紧张,急忙在城头堆积守城军械。
常忠和沈田各率一万骑兵已在庆州和陇州之间的官道边驻扎,静静地等候陇州的叛军援兵出城救援庆州。
庆州附近人心惶惶,只有安西军内部的将领才清楚,打庆州不是目的,安西军的重点是狙击叛军援兵。
陇州城内。
安禄山坐在曾经的陇州刺史府内,原来的陇州刺史在城破之时已被叛军杀了,刺史府成了安禄山的临时帅帐。
当庆州派来禀报军情的人慌慌张张出现在安禄山面前时,安禄山正精赤着上身,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肥肉,整个人吃力地趴在席上,贴身亲卫李猪儿给他的后背敷药膏。
由于肥胖,安禄山的身体很不好,不但行走吃力,而且身上常长烂疮,烂疮很快便灌脓流血,好了以后留下一个个坑坑洼洼的印记,丑陋且恶心。
跟随多年的亲卫李猪儿,每次给安禄山敷药时都强忍着恶心,却不敢露出任何嫌弃的神色,否则下场很惨。
刺史府前堂一片狼藉,叛军攻占之后没怎么收拾,里面甚至能隐约闻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。
安禄山趴在前堂内却毫不在乎,他甚至喜欢闻这股血腥味,让他能够产生杀戮后的快感。
“庆州城外有朝廷兵马?”安禄山半闭着眼,并不怎么在意:“多少兵马?”
报信的叛军惶恐地道:“大约一万左右,皆是骑兵,在庆州城外西面三十里外游弋,我军的斥候已被他们杀了十多人。”
安禄山臃肿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,淡淡地道:“可看见对方的旌旗?这支兵马是何人统领?”
“咱们的斥候不敢接近中军,只与他们的斥候遭遇过,未曾看清旌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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