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一夜深思熟虑,离开这事到底是搁置下来了。
碧云从外边回来,将自己打听的与谢幼萝禀了一番,“听说二夫人到昨儿半夜里才清醒,还是管事嬷嬷一盆子冷水泼面上给弄的,二夫人当即关了门,到今早上也没出来过,后来新去伺候的丫鬟一进去,当头便是一杯子,捂着一脸血跑出来的,这会该是着手安排除夕家宴的时候,又道是染了风寒,叫管事嬷嬷去办了。”
谢幼萝猜也晓得,这姚氏此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青天白日的抱着个男人,下人是看的一清二楚,私下里更不知传成了什么样,一时半会是没空收拾她。
“若不是侯爷闭门不出,两耳不闻门外事,不然可有的她好看。”
谢幼萝不以为然,流言蜚语传的再难看,台面上大家都只当是姚氏叫登徒子入室非礼了一番。
“暂时是无事了,”到底也是一时的。
她反复抚着那块玉牌,碧云趁时道,“姑娘也别担心了,这天塌下来,还有三爷顶着呢。”
这说到裴珩,裴珩那边的人就过来了。
见这门敲开了,白越就放心了,道,“谢姑娘,小的是来传三爷的话的。”
谢幼萝一听是裴珩,猛地攥紧手里的玉牌,打从那日给他得罪了,谢幼萝对他就莫名的慌,她静了会子,放好玉牌,打里间出来,“你说。”
“今儿除夕,按规矩,侯府是不留外人的,小的还怕来晚了,姑娘叫人请了出去,还好姑娘尚在,小的也好交代。”
“交代什么?”
谢幼萝不明白,紧着问,白越也是个有脑子的,方才胡说八道的一番,总得圆上,脑子一转,答道,“自然是——自然是咱三爷好向四爷交代呀。”
谢幼萝低下头,微微垂眸,密长的睫毛扑在眼下,似是在思忖着什么,良久才抬眼,“倒是未有人过来说这事。”
碧云也是一头雾水,在侯府待了三年,也没听说过这规矩呀,只听白越道,“今时不同往年,规矩自有不同。”他觉着铺垫的差不多了,该是说正经的了,“三爷让小的带姑娘去督主府,今儿日子特殊,督主府空着也是空着,姑娘有个去处,四爷在天之灵,也就安心了。”
他说了这么些,来来去去的离不开裴荀,谢幼萝叹了口气,反正这侯府她也待不下去,正愁不知拿那玉牌如何是好,再看一旁碧云眼里掩饰不住的光,罢了,去也就是了。
亦不知去多久,碧云随意收拾了细软,主仆二人便随白越从侯府后门出了去。
督主府在永乐大街最热闹繁华的地段,这座府邸占地颇大,比那永宁侯府还要大上不少,不过园子的布局倒是和侯府相差无几,花草寥寥,甚是冷清。
白越瞧出了什么,解释道,“三爷在督主府里住的少,没怎么修缮过。”
谢幼萝心道,放着这么个大园子不住,真真是浪费,转念一想,前阵子还听说他私下里养了些个女人,不往侯府带,自然是藏在这处了,如此,竟又觉得裴珩这人真真会享受。
她这般弯弯绕绕想的功夫,白越已经领她进了一处院子,名唤栖梧园,主屋里边早有人布置妥当,一桌一凳一面妆台一架罗汉床,似乎也是没什么缺的了。
白越领她至此,退下前,道,“三爷今儿在外头有事,晚些时候得回侯府与侯爷吃个家宴,姑娘需要什么找府里的陈管事即可。”
谢幼萝想着裴珩身边的侍从也太热络了些,他裴三爷在外头做什么事见什么人,她是不操心的,不过到底也带了这一路,谢幼萝叫碧云塞了他一点碎银子,“有劳白侍卫了,今儿除夕,去吃些酒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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