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幼萝一双乌黑澄亮的眼睛猛地睁大——她怎么知道这事的?
谢幼萝被赵氏夫妇给关了起来,屋外守着人,是连房门都出不去。
赵祁一早便去了风月楼,那些个从前将他迷得团转的姑娘们,一个个浓妆艳抹,从前瞧着好看极了,如今见了谢幼萝,只觉得艳俗至极,一首曲没听完,便回家往谢幼萝那院子里赶了。
他是不敢做什么,可瞧上一眼总是足够的。
等到他日,有机会出了府,再动动手也是不迟。
还未到院子前,便见那平日无人料理的院子前竟有人在门口守着。
他正觉奇怪,就听后面一道女声响起,那是表妹林清婉的声音。
“表哥。”他一回府,林清婉就发现他往谢幼萝这院子来了,于是跟了上来,“你这是去哪?是去找谢姑娘吗?”
赵祁皱眉,正想说什么,那林清婉又道,“表哥你是见不到她的。”
“表妹这是什么意思?”
林清婉指了指那院子前看守的人,“那些人是姑母派过来的。”
赵祁问,“我也奇怪,寻常是不见人的,今儿是怎么回事?可是阿萝妹妹发生了什么事?”
昨日林清婉准备去给赵夫人问安,到了西院,行至门外,听了一耳,原来姑母姑父是要将谢幼萝嫁到侯府冲喜去。
她自然是高兴的,正愁没法子对付谢幼萝。
林清婉笑的古怪,”谢姑娘能有什么事?她呀是遇上大喜了,改明儿便要嫁进侯府做少奶奶呢。“
赵祁大惊失色,竟抓着她的手。连连问是怎么回事。
林清婉索性就将昨日所听所闻,简单与他说了。
赵祁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,就是再喜欢谢幼萝,也不会为了谢幼萝与姑父姑母抗争,不然也不会天天趁着姑父忙公务的时候偷偷来这院子。
“表哥,这是好事呀,姑父姑母为此费心不少,谢姑娘孤女一个,也算是得个好归宿了。”她道。
果不其然,赵祁点着下巴,“对对,表妹说的对。”
赵祁到底是没有进去谢幼萝的院子。
半路匆匆折了回去,他是不敢去质问父亲的,可又不甘心,这锅里迟早要熟的鸭子眼睁睁就要别人吃了,他能舒坦么!
一闭上眼,脑海里就都是谢幼萝那双乌亮的眼,眼尾下那颗魅人的泪痣,还有那水润如樱桃的小嘴,光滑如瓷的肌肤,可惜上去叫她躲了去,若是能摸上一手——
赵祁睁开眼,起身坐起来。
怎么也不能便宜那个残废。
*
谢幼萝坐在妆台前,纤细的指不停抚着手腕上那颗菩提珠,仿佛能得佛祖庇佑,给她一条路可走。
菩提珠圆润光滑,还能闻到一点沉木味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其他味道。谢幼萝凑近,珠子壁身有几道血痕,她愣了愣,忽然想起昨日在侯府见到的那个男人,他捏着这颗菩提珠看了许久,她记得,鲜红的血色在他白皙指缝里若隐若现。
她叹气,想起了永宁侯府——阴冷没有生气的园子,走路轻的没有声音的下人们,守寡笑的渗人的姚氏,还有那个掌心见血的男人。
她不想嫁进去,可是如今被困住,又该如何脱身?
“谢姑娘,”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是来送饭的丫鬟,“用晚膳了。”
谢幼萝没有心情吃,这丫鬟一旁看得紧,许是等着她吃完好回去与赵夫人复命。
她喝了一口汤,便放了碗,那丫鬟端起了东西,神色怪异地看着她。
谢幼萝正想说什么,头却开始晕起来,视线也变得模糊,随后眼前一黑——
她再次醒来,是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屋里。
好在四肢还是自由的。
正此时,只听吱呀一声,漆黑的屋里见了一抹光。
谢幼萝望过去,只见赵祁提着灯笼站在门口处。
他放下灯笼,点亮屋里的灯。
谢幼萝往后退了好几步,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小鹿。
赵祁一步便跨到她面前,好在没有动手。
“赵祁!”谢幼萝第一次叫他的名字,“你想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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