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苑的咄咄逼人让牧黎川愣了一下。
“沈家呢,这么多年你没有回去看看?”他顿了顿,还是问出了口。
当年发生的那件事,让沈家和沈苑之间的关系到达了冰点,但是归根结底,沈苑好歹也是沈家人,这么久了,牧黎川不相信她的心会坚硬到一点往日的情谊都不顾。
“没有。”沈苑冷冰冰的回答。
“你可以走了吗?再不走我要报警了。”沈苑的最后一丝耐心终于告罄。
“报警?”牧黎川仿佛听到了笑话。
他从衣袋里拿出自己的警官证,“我就是警察,你要报给谁看?”
沈苑望着他带着固执的脸,自己该说的已经都说的差不多了,不想再多言,从椅子上坐起来,做出要送客的架势。
“牧警官,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,你走吧。”沈苑眉头跳了一下,撂下一句话,不想再看牧黎川的表情,每看一次,她内心的坚固壁垒就会有隐隐松动的迹象。
客厅的采光一般,沈苑背对着他站在窗前,身影萧条又冷淡,说出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插在牧黎川的身上。
这种场景在牧黎川的梦里出现过很多很多次,可是每一次的结局都是,在他想要走进看看沈苑的心,是否真如话语这般绝情时,她都会消失不见,最后只剩下自己茫然四望。
而这一次,他一定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肝!
牧黎川强硬的欺身向前,把她拉近自己怀里,两人成为一体,重重的磕在窗台上,沈苑痛吟一声,牧黎川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咆哮。
原来她还是知道痛的,可是这些年他心里的痛,她知道吗。
他的薄唇紧紧贴着她的,牧黎川想要撬开她紧闭的唇齿,沈苑却丝毫不退让,牧黎川更狠了些,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作罢。
这时,门口传来敲门声。
“阿苑,你在吗?”
是陆辛。
他不放心沈苑的身体,还是决定回来看看。
“他是谁?”经过刚刚一番唇齿交战,牧黎川嘴角破了,有淡淡的血迹溢出来,他原本琥珀色的瞳孔变得墨黑,似乎酝酿着一场风暴。
沈苑没有回答。
敲门声变得更加急促,陆辛的声音也染上担心。
“阿苑,告诉我,他是谁?”牧黎川嘴角勾出一丝冷笑,他贴在沈苑的耳朵上,语气亲密的叫出她的小名。
沈苑深吸一口气,紧了紧身上的大衣,推开牧黎川,开了门。
“陆辛。”她开口的声音嘶哑至极,把陆辛吓了一跳。
“怎么了?”陆辛看见她头发凌乱,一张小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,顾不得什么礼貌,直接进了家门,关切的望着沈苑,自然也看到了在窗台边的牧黎川。
“带我走吧。”见陆辛想要走过去,沈苑拉住他的衣袖,低声恳求。
陆辛认识沈苑七年,知道她向来是牙齿打碎了也要血吞的个性,这是第一次,她切切实实的把自己的脆弱和无助摆在他的面前。
“好,大哥这就带你走。”陆辛点点头,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沈苑肩上。
揽着她离开了。
铁质的防盗门上带着弹簧栓,关门的声音很大,牧黎川似乎也终于支撑不住,坐到沙发上,把头埋在双膝之间,一个人静坐了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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