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话要说:节日快乐!
文华堂里,萧隐樵等候多时了,与元成甫一照面,吃惊,“出什么事了?!”见元成微滞,直言,“霍项说了您的去处。”只说了去处。
元成顿了顿,苦笑,“她在宫里看到舜娘了。” 既知他的去处,自知“她”是谁。至于舜娘,当年便是萧隐樵引荐入宫的,来龙去脉自不需格外再说了。
萧隐樵直眼,片刻后摇头,“怎出这样的纰漏?”
元成不语:查过了,弦断是突发之事,宁王去乐坊也是临时动议,御珍库则是去乐坊的必经之路。故硬要归咎的话,整件事只能说是天意,是天意对他釜底抽薪……何止、何止釜底抽薪,是突兀地抽去了他心中的某根支柱,他能觉出有些东西正在垮塌……
“公道说,这事儿搁谁身上都难接受。杜教习再有格局心胸,事关她的……”萧隐樵停下来——元成的神情令人起疑,“莫非还有……更无法收拾的事?”他所见所闻的德琳,知道了舜娘的事,必不会忍气吞声,元成在她那儿吃苦头是必然的——他都能想到的,元成更该有所预料,何至于那么副……六神无主的模样?他总算找到个词,勉强能形容眼前的元成。
“我……逼着她笑……”元成吐字艰难。他的肠子,早已悔得比青还青……
“您……”萧隐樵无话可说,难怪不是人人都能当太子,那么奇葩的行为,真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:那种时候,不该是好好跟人赔情谢罪的吗?他竟……,不过,遇到这么颠覆的事、遇事的人又是杜德琳,赔情、谢罪对她怕是没什么用。他大约也清楚这个,是以逼着人家姑娘笑、以为她只要笑了,事情就容易转机吧?“前些日子在陈地,遇到个二愣子,不知何事惹恼了他娘子,好些天不搭理他。街坊有看热闹的出主意,说你只要如此这般逗她笑了,这事儿就过去了。那二愣子当好话听了,家去就胳肢他娘子,果然他娘子笑了,二愣子很是得意,说‘笑还不容易?你看这不就笑了’,”见元成瞠目,萧隐樵撇嘴:怎么他还想如法炮制?“谁知正得意着,那娘子气辱不过,放声大哭,趁二愣子吃惊,一把挣开了,返身便投了井……,殿下?”元成那神情是……?
“她未投井。”元成木然,“我却正是那二愣子。”
萧隐樵瞪着他,彻底缄口:他以为他的“逼着她笑”仅是言语间强人所难,谁知……,他哪是二愣子,分明是没脑子……
他的批评明晃晃地挂在脸上,元成视而不见:不需人告诉,他知道情急之下,他把事情变得更糟了——他实在是怕极了她的疏离又无计可施,听到她被误碰到腰眼发出声笑,顿如绝处逢生,哪还顾得多想?哪料到耳边犹是她不可抑制的笑,触目已是她的泪流满面……所谓凄厉、所谓惨烈,不过斯时一幕……
她说“我明白。我是真的累了。您,不必多虑”,之后便只字不语,他不敢再逼她,只敢说“那你好好歇着,过后,过后……我再来看你。”她静静地卧在那里,不言不动。他当时略松了口气,想她既未反驳,或是有所软化,等她慢慢地平息了怨气,他再一点点儿地说服也就是了。然,回来的路太长,本就不踏实的寄望经不起他一想再想,此时,他万般怀疑他以为的软化只是他的自我安慰,“……你说我和她的八字是解得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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