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话要说:今日感叹非关职场:爱,有时就是你不知道要怎样对那个人才好……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!
(上文:“从未变过,何须再说?”
“既如此笃定,何不立她为妃?”皇后步步紧逼。
“儿臣不敢!”)
“不敢?”面对元成的坦然,皇后反而语塞,在看出他并非虚言时不由倾身向前,“成儿,你是一国储君!”你有什么好不敢的?
“儿臣怕看错了人,也怕辜负了人!”
元成的语气太过郑重,连皇后都不由得凝肃起来,“何意?”
“从前儿臣怕自己,如今儿臣既怕自己也怕她!”
元成原是想言简意赅用三言两语说清因果的,此时见皇后的眉头蹙往一处,明白他是欲速则不达了,只得逐句把话重新说明,“杜德琳是怎样的女子,母后今日见过了,不需儿臣赘述……当日乍见,她令儿臣觉得与众不同,既令儿臣汗颜,亦令儿臣不服,当日在对她的态度上,儿臣与元信并无太多不同,不过是他明言要报仇、儿臣说的是要替她这一辈子做主而已……”他加重了“做主”二字的发音。
“太子!”皇后提高了声量,不敢置信——当年英气初显的少年以势在必得的口气说出那句话时,她和皇帝还以为是他长大成人、知道要金屋藏娇了,谁知听他此时的口气,那竟非关男女情意,而更像是要挟怨报复的誓言!
“当日之我非后来之我!”抛开母子间的默契这一层,元成依旧清楚皇后在想什么。
皇后定定地看着太子,一时说不出话——从他幼年起,便时时、事事有人告诫他君王要有君王的胸襟气度,要深藏不露,要不怒而威,要喜怒不形于色,多年来,他果真没有让人失望!只是想到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年“蒙骗”至今,皇后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欢欣鼓舞来,“后来之你又是如何?慢着,先说当日到底还有何事是你瞒而未报的?”
她记得当日元信一身又是泥又是土地狼狈归来,问起他说是在镇南王府被人推到了泥地上,一个叫杜德琳的还羞辱了他!但是元成说是元信莽撞在先,看到有几个年纪仿佛的幼童在园中蹴鞠便强要参入,人家不肯答应,他便把人家的鞠扔到了荷塘里,由此和人起了冲突,杜德林小姐说他如此所为枉称男儿并不为过!
元信当时大叫,说你看她生得好看便向着她说话,难怪我找你去出气你却和她眉来眼去!
斯时元信正是民间老话儿说的“七岁八岁、猫狗不喜见”的年纪,寻常早有不堪其累的宫人在帝、后处报备过他的种种捣蛋折腾,当时听他似懂非懂说出那乱七八糟的,自然是齐声喝止,倒是元成就此说出了那让帝、后相顾莞尔的“做主”的话,当然在今日方知那是彻头彻尾地会错意!
皇后沉脸盯着元成,元成苦笑不已:不用想就仿佛又看到那年的玉兰花树下,看起来尚不及他膊头高的双鬟女娃儿泰然自若,对亮出了救兵身份、正自洋洋得意的元信说,“太子又怎样?我却不曾听说‘太子’二字就能大过一个‘理’字去!”
元成确信那是他平生头一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听人说“太子又怎样”,当日当时,他又是惊讶又是好笑,“理?你既说到‘理’,那么你见到太子不行礼参见敢问是什么道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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