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唤作“顾彧”的青年愣了愣,缓过神来,顿时又要跳脚了,“我要被人关起来了!殿下,您当初说过的话还做不做数?”
“我说过的话?什么话?”
“您二位都很闲!是要打哑谜儿么?”有人看不下去了。
“师兄,你没跟太子说?”一语惊醒梦中人——醒了就知道迁罪于人,可惜萧隐樵一副“与我何干”的神情,他只能自个儿从头道来,“还不是杜老儿!殿下,你说那老儿是不是昏了头了?我一不是命官,二不领俸禄,他一个礼部尚书竟管到我头上!昨儿找了我父王,要我明个儿起到悬云寺为忠义陵将士们守陵半年!他还口口声声说是陛下的意思,可就算是陛下的口谕,主意也准是那老儿出的!那老儿……师兄!你别咳了行不行?你吃什么了一会儿一声的?!咳得我真心烦!……”
“顾彧,”元成没咳嗽,看样子可是比憋着咳更难受,“杜尚书掌管天下礼法,而你是王族子弟,从宗族礼制上讲,他管你还真是正道。你这一口一个……,要被杜尚书听到了追究你个不逊不敬、判你闭门思过……”
“这儿只有您、我、师兄,他怎么就能听见?!他是长了……”
“罢了!我且问你,陛下为何要你去守陵?”
“我都说了……”
“你别老纠缠是谁的主意!陛下要不首肯,旁人谁还敢假传圣意不成?”
“……还不是元宵节那回的事!不光是纵马毁踏摊铺,抢人、破人婚约的事全都出来了,杜老……尚书告诉我父王说举报的帖子礼部、吏部、刑部都快压不住了,民怨盈天,不能不罚,还说让我去守陵也好,暂时避避风头,这老奸巨猾的,哄得我父王对他千恩万谢!早知这么个结果,我母妃前两天听到风声时何苦还在他夫人面前又陪笑脸又拜托……殿下,我还就不明白了,您不是告诉我那件事已经压下了么?怎么反而闹大了?还是……这其实是那杜……尚书在里边搞鬼?!可我跟他什么仇什么怨……”
“这事理当是压下了!”元成皱眉,“当日里我再三告诫过许慎这事儿到此为止,不得挟怨在心,抓着不放,他也应诺了,怎么……”
“谁?谁?殿下您说谁?”顾彧拔高了声儿。
“许慎,言官许慎,最早就是他上表奏你……”
“殿下,您害死我了!”顾彧跌脚,“那个许慎的绰号就是‘许王八’——咬着人就天不打雷不撒口的主!您不告诫或许好些,您一告诫、还再三,准是激起他犟眼子毛病,非得咬下我一块儿肉才罢休了……这就说得通了:当日事发突然,我亦顾及不到周全,他不依不饶地追查……还有什么不知道的?殿下,您说过只要我不犯到十恶不赦的罪,您定能保我平安……怎么了,殿下?”
“顾彧,”元成面容沉肃,“悬云寺你恐怕是非去不可了,”阻住闻言要跳的人,慢慢道,“许慎是什么样的人你刚刚儿说得很明白,就算我能求陛下收回成命、杜尚书处亦能顺水推舟,对此佯作不知,我问你:那许慎可能善罢甘休?若他再一味纠缠着追下去,你和那位罗姑娘的……”
“我和微澜是清白的……”
“我未说你们不清白!还微澜……”叫得够熟稔的!“可她有婚约在身不假吧?离家出逃也不假吧?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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