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声叫声夹在在沙沙声中,短短时间内忽然骤停。
不过一秒钟,余犀手放在车门上,没有听陈焰的话,找到门把手打开车门,朝陈焰喊道:“陈焰。”
陈焰正瞄准一只松鼠,正要射箭,闻言收回弩.弓,眉头肉眼可见地皱起来,回头看她,刚要说些什么,就听余犀继续说:“有东西……跑过来了。”
陈焰愣了下:“哪个方向?”
余犀指指南面。
陈焰侧耳闭眼,很快,他听到什么,胸口猛烈跳动了两下,他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,匆忙收起弩.弓,不再理会乱窜的松鼠,冲刘国里和其他几人喊道:“上车,所有人上车!”
刘国里和郎震闻言火速撤离,刁楚窜进灌木丛里,拔出插在松鼠身上的匕首,擦都没擦攥着滴血的匕首退回车里。
只有殷菁眉不乐意,一边嘟囔着“撤什么撤,都快打完了”一边被郎震拽回车里。
老人被上官南扶进车里,青年人跟在后面,郎震开着后车门,对青年人招手,青年人看了眼面前已经快要坐不下的车,在看到老人点头后,跑到郎震的车前钻了进去。
所有人上车后,车子开始启动,轰鸣声响起,沿着来的路开出去。
陈焰冷着张脸,脑袋抵在车窗上,车窗没有关严,露出一条缝隙,他耳朵靠近缝隙,沉声对刘国里说:“加速。”
刘国里加大油门。
车子在泥地里前行,郎震的车紧紧跟着他们的车。
残存的几只松鼠被愤怒冲昏头脑,没放弃他们,一路跟在车子后面狂奔,刺耳的尖叫声时不时响两声。
过了泥地,车子开到平坦的地面上,上官南才来得及问陈焰:“刚才发生了什么?”
陈焰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脑袋靠在车窗上,杂乱的头发盖住半只眼睛,解释说:“我听到有很恐怖的东西朝这边来。”
上官南:“多远?”
陈焰:“一公里。”
他拧眉:“不到一公里,更近了。”
上官南:“什么东西?”
陈焰:“不知道。”他又听了下,补充道:“很多。”
好像是某种群居动物在大规模迁徙。
一旁的老人抱住弩.弓,蜷缩身体靠在另一边的车窗上,他闭着眼睛,表情疲惫,手臂上的伤痕触目惊心,滴滴答答往下渗血。
上官南和陈焰一边说话一边拿出车上的应急包,开始给老人处理伤口。
老人胳膊上的伤口很深,像被什么东西撕裂开了,他额角冒汗,处理过程中因为疼痛浑身颤抖,末了不忘和上官南说谢谢。
上官南摆手,一边处理一边还有心情和老人聊天:“你这是怎么伤的?”
伤口看起来不像被松鼠咬伤的,也不像被动物抓伤,倒像是被什么的东西刺伤的。
老人闷哼几声,牙缝里挤出话,解释说:“在被松鼠追赶的路上,一不小心掉进别人陷阱里,被木刺刮伤了。”
上官南哦了声: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没打算继续问,老人看了他一眼,用没受伤的那只手,解开背在身后的小包裹,递给一旁的余犀,主动说道:“我们在一个树洞里捡到一包手.枪,”
余犀接过包裹,那是一个灰色的包裹,用一种很厚实粗糙的布料裹在一起,上面系了根快看出不出颜色的绳子。
她解开绳子,慢慢捋开包裹,露出里面的枪支。
一共五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