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有贤妃谨慎的照顾着,可自入冬开始春桃儿就开始腹痛不止,而且腹中胎象一直不好,甚至有出血的状况。刚怀上孩子时,她常常会感觉到一种隐隐的疼痛,但因为身处皇宫很多事不能直说,她对自己的身子还是很了解的,不由得觉得有些惶恐,心里不禁有些害怕。到后来,那股疼痛再也压制不住,直在心中蔓延,把她折磨的够呛,一时间,她竟连一丝呼吸都喘不过来,连心跳亦停顿了下来。
冬至前后,太医诊完脉,开了些保胎止血的方子。“唉……”贤妃苦笑几声,却并未说什么,只是暗暗吸了口气,又低声说,“春桃儿,你不要害怕……我给你备了些能保住胎儿,止住疼痛的药。太医说这胎象有异,若要生下来会十分凶险。”
春桃儿这才明道,“是,贤妃娘娘……”她虽然不知自己身子为何这般难受,为何贤妃明知胎象有异还要强行保胎,但也明白,只要贤妃一声令下,自己也不敢说什么。慕宁对于春桃儿的胎象不好自然也知情,这几日下来,她也一样在心底盘算了那么久,到底该怎么办,最终也只能选择了沉默。
太后问起慕宁张采女身子近况,看慕宁稍显沉默,太后也很不安,这可是太后最最头疼的事,当下慕宁也不便多言,只道是正在调养,尽力保住龙胎。太后吩咐过小厨房,要再多准备点孕妇适合的吃食,至于其余的,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。
慕宁平素细心,虽是太后宫中赏赐的吃食,也让负责照料张采女龙胎的陈太医细细验了,陈太医细细嗅了嗅核桃酥,忙惊恐的跪下道,“太后娘娘,瑶贵人,这核桃酥里掺了马钱子!马钱子性寒,味苦,有通络散结,消肿止痛之效,对于孕妇来说却能有滑胎之效。”
太后脸色顿时一黑,猛的一拍桌子,“大胆,竟有人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毒害皇嗣。立刻将小厨房的一干人等全部收监审问。”众人吓了一跳,慕宁在一边也不禁大惊,这深宫竟是如此凶险,连张采女这般性子温吞而又与世无争的女子竟也遭了毒手,只觉心底不自禁的一寒。
太后冷静思量了一番,忙遣妍双姑姑将此事禀告给皇上,毕竟不是亲生子,也担心皇帝疑心自己,又兼此事确是关系重大,被害的张氏是贤妃宫里人,而下毒的竟是自己小厨房的宫人,宫里竟有人如此的大胆,而且颇有手腕,自己都不免有些忌惮。慕宁也觉得,此事不简单,只是她此时有些担忧,便问太后:“太后娘娘,这些时日都一直是您宫里小厨房制了核桃酥送到张采女那儿吗?”太后闻言,微一思忖,缓缓点头。慕宁听罢点了点头,又觉得奇怪,为什么张采女对自己从未提起过她爱吃核桃酥之事,这里面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内情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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