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的工夫后,太子朱慈煊阔步走入殿内,先冲朱由榔拜道:“儿臣参见父皇,恭请父皇圣安。”
继而转向文安之施礼道:“学生祝老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。老师寿辰,照理说学生该准备一份厚礼,但父皇说心意更重要。学生便亲手写了一副寿联,请恩师过目。”
说罢展开一副对联来。
文安之细细看之,上面写的是:福如东海寿比南山。
字写的十分工整,虽然笔力稍显不足,但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“臣谢过太子殿下。”
“太子来了便入席吧。”
见朱慈煊和文安之关系处的很好,朱由榔很是欣慰。
“老臣活了七十余载,七十余载啊,还是第一次见到天子给臣子庆生的。”
憋了好久,文安之终于还是说出了心里话。
“老臣这辈子值了!”
文安之老泪纵横,哭的就像个孩子。
“文阁老有功于社稷,朕这么做是应该的。”
朱由榔笑道:“便数满朝文武还有谁比文卿做的更好?卿是当之无愧的百官表率啊。”
这么多年的独自支撑,这么多年的默默努力。
文安之没有抱怨过一句,但当他听到天子这番话后他的情绪再难控制,嚎啕大哭道:“老臣一定要亲眼看到王师北定中原,老臣一定要活到那一天!”
“这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。”
朱由榔亲自取了帕子替文安之擦去泪水道:“文卿轻轻松松便长命百岁,自然能看到那一天。”
“烈皇帝曾经说过一句话,群臣皆负于朕。”
文安之哽咽道:“老臣每每想到这句话都会心如刀割。老臣恨不得早生十年,助烈皇救大明于水火。”
顿了顿,文安之接道:“现在老臣不希望早生,只希望晚生。若是晚生个十年,二十年或许能够为大明多做些事情。”
朱由榔安慰道:“文卿已经做的很好了。”
“儿郎们都长大了,也该他们多承担些责任了。”
这些老臣固然好用,但确实不能把责任都压到他们身上。
也该给年轻人些机会。
譬如太子,朱由榔就准备多带在身边教他处理奏疏,教他决断。
未来大明是什么样子,朱由榔无法具体描述,但一定是蒸蒸日上的。
只要一直有热血在希望就在。
“戊子新正吉,春享祖庙亲。
祀事欣已成,肃驾回宫宸。
登辇偶一顾,舆南一辅臣。
貌奇真才杰,形端气志伸。
外焉秉贞一,内则抱忠纯。
诚正辅吾躬,清白饬乃身。
予喜荷天眷,赍贤作邦仁。
庶几皋夔辈,望以康斯民。”
朱由榔情之所至吟长诗一首。
“这是世宗皇帝作的诗,朕便拿来赠与文卿。”
朱由榔朗声道:“文卿便是朕的卧龙先生,愿你我君臣以此共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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