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位女游客恐怕是被道胁正彦打昏过去? 给装进车里带走了。”
“打昏过去?”
毛利兰颇为在意地问道:
“林先生? 你怎么确定那位女士只是昏了过去。”
“而不是...已经遇害了?”
“不,她大概率还活着...”
林新一举起手里的一块碎布:
“因为我还从现场发现了这块碎布。”
“这块碎布和那女游客离开海水浴场时所穿的衣物衣料相同,应该是凶手从她身上撕扯下来的。”
“而从碎布裂口那相对整齐、边缘较长的情况上看。”
“这只是凶手撕扯下布料后遗留的一角——他从撕扯下的布料里? 又扯下了一块长度较长的布条。”
“特意撕扯出这么长的布条出来? 显然...”
“凶手是在这沙滩上意外暴露真面目、击昏受害者后? 情急之下? 利用这粗糙扯下的布条做绳子? 束缚住受害者的手脚。”
“以免受害者醒来之后再挣扎反抗? 妨碍他继续行凶。”
他这么一番分析,让大家略微安心下来。
“可是...”
贝尔摩德开车时也不忘提出异议:
“你确定受害者是被他带走了?”
“当时车上可只有道胁正彦一个人。”
“说不定,在事发之后受害者已经逃了,而布条只是在搏斗中被意外扯下,遗留在了现场。”
她对前去救人的事并不是很热心。
林新一这么喜欢跟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死神斗智斗勇? 以至于神经兮兮地盯了个陌生人一下午? 也只是她觉得是多管闲事? 很难理解。
而林新一的口气依旧十分坚定:
“不? 一定是被他带走了。”
“我仔细看过现场的足迹——”
“进入搏斗现场时有两个人的脚印,但离开时,就只剩下一串男人的足迹。”
“虽然那块沙地附近就是水泥硬化的路基? 受害人如果从水泥地上逃了,也不会留下什么肉眼可见的痕迹。”
“但问题是,是那串男人的足迹有问题!”
他微微一顿,继续说道:
“那串足迹显然是道胁正彦留下的。”
“他在离开现场时,足迹左步长较右步长长,左足外展加大,右足外展变小,以至内收。”
“左步宽变窄,右步宽变宽,两足压力向左侧偏移,出现顺风压的特征。”
“再加上右足内侧重,有推痕,左足偏外压中,有迫、拧痕出现。”
“这些都足以说明:”
“道胁正彦在离开时,身体在明显向左倾斜,身体重心移到了右上方。”
“会出现这种情况,只有一个原因:”
“那就是他离开现场的时候,右肩扛着重物!”
现场空空荡荡的,剩下的一团足迹,一块碎布。
既然如此,那道胁正彦离开时右肩上扛着的重物是什么,自然就不言而喻了:
“他是把受害者击昏之后,捆住手脚,带回到了自己车上!”
“我们擦身而过时没在车里看到那位女游客,说明她很有可能是被道胁正彦藏进了后备箱。”
“而道胁正彦要这样将她带走,恐怕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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