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倒是出乎预料,怪不到我的头上来,我只是到了梦都府,却没跨越皇宫一步。”宇文君品了口千秋白水老神在在道。
古澄微笑道:“柏小卫就在驿站里歇息,不打算见一下?据我所知,你们之间的私交还算不错,恒昌宗的贸易往来,也多有柏小卫暗中出力。”
“若是不去,会不会寒了人家的心。”
宇文君气笑道:“又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,因为一个女人,或一件事就想不开了。”
古澄闻后,倒茶的水微微发抖,哈哈大笑道:“唯有你这等无情无义之人,才能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。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宇文君想了想,道:“等柏小卫败兴而归时,我们便走,说实话,我想去一次皇宫,和灵帝陛下手谈一局。”
“只是思来想去,痕迹太重,人族与灵族之事,不该夹杂太多外事。”
“如北海之归属,扶摇之荣耀。”
古澄趴在茶桌上,一副天真烂漫模样,苦笑道:“此话无需告知我,我也不会告知梦儿,更不会告知陛下,你若想在人皇那里周旋一二,可以自己去说。”
“你与灵族的交情,不值得陛下为你得罪人皇。”
“柏小卫败兴而归,只是人族诚意不够。”
“总得要些实在的彩头,借兵一事方可名正言顺。”
“人皇也会思量,该对灵帝陛下拿出怎样的诚意,他会割一块肉,但加上你,就要割两块肉。”
宇文君淡淡然道:“可我那块肉,本就是我妻子的,人皇又何必舍不得呢。”
“昔日,月丹评一事,两个大才被人族庙堂改了籍贯,我都还没说什么呢。”
古澄忽然一本正经道:“可若柏小卫对我灵族的民俗习惯风雅趣事起了好奇之心,一时流连忘返,我们到底走还是不走?”
宇文君陷入了沉思,在宇文君的记忆中,柏小卫从未失过手,想了想,微微挥手,一缕劲风去了横龙山恒昌宗。
人族,皇都,飞龙台。
秋雨结束,今日是一个艳阳天,人皇没能等来柏小卫的消息。
却等来了恒昌宗的一封折子。
“北海,隶属扶摇,可永生永世,世袭罔替,望陛下明旨宣告人族天下。”
字迹刚猛霸道,有如长矛直捣黄龙,这是武宓的亲笔信。
看到这封信时,人皇便觉得立了北王,等同于没立。
人皇没有动怒,也不以为意,这封旨意,至少暂时不会宣告人族天下。
不久后,秋清来了。
“启禀陛下,恒昌宗武宓,手握血矛,骑着一匹甲等战马,一路北上,欲打算挨个拜访北方世家,恐有血案频发。”秋清颤颤巍巍道。
人皇眉头终于皱起,这手段,像极了当年的顾雍。
“北方年轻子弟,当真无人可挡?”人皇沉声问道。
秋清深鞠一躬道:“除伏城外,无一人可招架武宓三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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