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简乃王柏校尉亲笔所书,并附校尉随身玉佩一枚!”
……
钟、秦二人大吃一惊,四周已做好战斗准备的骑兵闻言也乱了起来。
秦怀德说:
“只怕有诈,这厮是想骗我等投降。”
钟贤思索片刻,便摇头说道:
“我看未必。”
“秦军只道已将我等困在此地随时可以取我等性命。”
“又何必多此一举前来劝降?”
“何况还派了个二五百主上来送死?”
秦怀德反驳道:
“可是……”
“校尉又岂会投降?”
“李牧将军更不会与秦军……”
钟贤举手打断了秦怀德的话,道:
“放他进来!”
“且看看信物也不迟。”
东西一交到他们手里,钟、秦二人就无话可说了。
书信的确是王柏的笔迹,随身信物也没有问题。
秦怀德勿自不信,拔出青铜剑就架在了张眩的脖子上,厉声问道:
“你等是否对校尉用了酷刑?”
“逼校尉写下书信再取了玉佩骗我?”
张眩笑了笑,回答:
“你若是以为对王校尉用刑便能使他顺服,却也小瞧校尉了。”
“他此时正在我军营内好生生的,你再看这字迹,是否有半点发颤?”
钟贤看了看竹简,字迹果然苍劲工整,不像是受过刑书写的样子。
同时张眩说的也对,王柏万万不是那种受刑便会出卖属下的懦弱之辈。
见钟、秦二人还在犹豫,张眩就朝后招了招手。
“你等若是不信我,却可信他们!”
原来张眩早有准备,随身带着几个王柏的属下一同来了。
在张眩的示意下,几名北地兵跑上前“嗵嗵”跪在钟、秦二人面前。
“二五百主!”
“我等无颜来见!”
“卧牛山被烧我军兵败。”
“可恨我等被那许昌出卖,校尉确已归降秦军……”
说的其实都跟竹简里说的一样,于是钟、秦二人也不得不信。
北地兵虽长年与匈奴作战却不似匈奴一般野蛮,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。
于是钟、秦二人便放了张眩回去。
这其中就是多了钟贤将骑兵布置在外这个变数。
若外围没有骑兵无法里应外合,北地骑兵在突围无望的情况下多半会依王柏的命令投降。
但现在钟贤却另有安排,甚至还可以说北地骑兵占上风。
于是王柏书信的说服力和震摄力也成级数下降。
在这情况下又北地精骑又哪会有投降的道理?
张眩还未回营就见姚庄内燃起狼烟。
张眩暗道一声不好,赶忙快跑回营大声令部下做好迎敌准备。
同时分出一队往身后防御……
这张眩的反应还算快了。
他一见狼烟就知道赵军在外还有伏兵,否则也没有点狼烟的必要。
然而北地骑兵的速度却比他更快。
未等张眩做好准备,就有数百精骑从密林中飞驰而出,口中呼喝着朝秦军冲杀而来。
秦军后方布设的多是不宜近战的砲师及弓弩手,此时被骑兵一冲便阵形大乱。
与此同时,姚庄内的北地骑兵也大开庄门蜂涌而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