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我说了好些话,差不多就是往后要照顾好自己,终于不用他天天担心我被后母结果了等等。喝了几杯酒也就再寻他的那些莺莺燕燕,花花柳柳去了,我想我和他,也就只能这样。看着他的离去背影,有些落寞,有些孤单。但我我只希望他就是这般,如别人口中传闻一般 。一生就做一个闲散之人,莫求万人拥护,莫做王权鬼。
“小姐,小姐?”
儿打断了我的思绪,我转身问她:“何事?”
“小姐想什么呢,长老来接您了,我们快些更衣吧。”
我看着丫头手里的那一套白色衣物,过于素净了,真的,我不喜欢这样子的颜色。
不情不愿穿上了衣服,出去的时候我听见所有人叫我“大祭司”。我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凝夫人跪在我的脚下,可真好笑,一套衣服就决定了一个人的身份地位。
我并没有理他们,穿过人群,出了门。出了这个门,我就再也不是这凝府的大小姐了。
“大祭司,长老们听闻您不喜欢过于素净的颜色,特意把车驾装饰的七彩缤纷,您可喜欢?”这个声音不奉承,未讨好,很干净,很温柔。
我便看了我一眼身旁的女子,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大家唤我无倾祭司。”
“走吧,我很喜欢。”
我很喜欢这个人,因为,她讨厌的东西一样和我貌似是一样的。
(祭司院)
“此后,枕孤大祭司入主祭司院,尔等要唯其令而动。”
去接我长老祭司就在千层梯下交代一句随后便走了。我看很奇怪,为何就在这里?
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十一个白衣祭司,加上我,就是后来众人口中‘叛国弃神’的福临十二祭司。
“都起来吧,以后见我,不必多礼。”
“大祭司,我们该上山了。”
“这千层梯,好似,没有尽头呢。”我们退去鞋袜,便向山上走去。
如果当年你是一个路过的神,会不会感慨这十二个一步一步走向命运的女子。
千层梯很美,美则美矣,如果你没赤脚踩过它,你不会知道,它有多么的冰凉。就算两旁用术法栽着常年盛开的桃花,朵朵娇艳,也无法掩盖。
记着,这时我十六岁。
走了大半天,终于是走完了,我们到了这婳阴圣山。进了主院,我问他们:“你们都叫什么?会什么?”
“大祭司,无倾擅占卜之术,其余姐妹,可观天象,可演星轨。”后来又一一向我道明了称号。
待她们回去之后,我又单独叫来了无倾:“无倾,你觉得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君主。”
“大祭司不应该问这天下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君主吗?”
“那这天下又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君主呢?”
无倾没有回答我,我便让她回去了。走之前她问我:“大祭司是要替这天下选君主吗?”
我不知如何回答,便只是让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