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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湘凝眉:“那就只能是有人偷偷进内对殿下做过什么了。而能够进得天牢行凶,如此又更加证明此人一定是朝中官员。事情从铁矿案开始,凶手总之若不是告状的人,就一定是铁矿案幕后的真正受益者。
“此人一面在朝为官,一面违禁开采,一旦被揭发,必将身首异处。不过从他敢直接拉皇子下水来看,只怕此案暴露会牵连的还不止几个人,很可能是他的家族,以及他的同党。
“所以他就使了个计策,借着王爷与太子及宁王分别都有嫌隙的时候实行挑拨离间。”
“可惜让他侥幸成功了。”晋王黯然道。
“不,”宋湘看过来,“应该不是侥幸。王爷没有怀疑过您的那位老师楼参吗?”
晋王静默。
皇帝道:“楼参如何?”
“这位楼先生,在王爷几次叙述里出现过。当初王爷因为母妃与太子殿下的少年之情而心生不忿时,是楼参鼓励王爷拼尽力气结成这门亲事。
“后来王爷把宁王殿下犯事的证据呈交给太子殿下,楼参又以王爷若听信了太子,日后必然会引来宁王报复为由,怂恿王爷进京夺取这份证据。
“也正是这次进京,王爷与太子起了争执,加重了太子殿下病情,也使王爷落下了玉佩在东宫。如果没有这次进京,太子殿下的病不好说,至少不会有宁王殿下在东宫床榻上找到玉佩,由此对太子的死种下了疑心的后因。
“而二位王爷相互间的猜忌,也正是从这里开始,楼参作为王爷的心腹,对王爷进京事项定然了如指掌,他很容易掌握宫帏信息。”
满殿人的目光遂又朝晋王投过来!
晋王额间已有冷汗,他咽咽喉头,回想道:“我进京奔丧,楼参是跟在我身边的……”
“他人呢?!”
“早已经不知去向!”
皇帝额间青筋暴起来。
晋王妃道:“楼参当年从王府离开时说是回祖籍,但瞻儿和湘姐儿了已经打听过,楼家人很早就搬离了祖籍,楼参也没有回去居住。”
“这么说来,楼参当年留在你身边,就是个细作?而你那么多年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?!”
“楼参早年是国子监的先生,是经父皇同意他才来担任儿臣丹青老师的,他到儿臣身边时儿臣也且是个少年人,不管他跟随儿臣的途径,还是那些年的表现,除了这两件可称为不正常之事以外,都没有可疑之处!儿臣不可能,也不敢去怀疑父皇调给我的人!”
屋里静默。
皇帝咬牙,负起手来。片刻后他看向陆瞻和宋湘:“你们还有什么想法?”
陆瞻则扭头示意宋湘,让她说。
宋湘就不扭捏推辞了,她说道:“既然皇上恩准发言,那孙媳斗胆问个问题,还请皇上不吝给个答案。”
“说。”
宋湘看了眼王妃,道:“倘若,当年太子殿下求娶与晋王殿下有口头婚约的杨家小姐,皇上会否恩准?”
话说出口,晋王与晋王妃都震了震。
皇帝脸上也露出了不豫之色。
但他也履行了君子之言,回答道:“为晋王与杨家小姐应下口头婚约的是先帝。朕并不知情。是后来杨家主动提起该为两家儿女议婚了朕才知道有这么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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