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：“我师父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，说出来你也不可能听说过。”
伍叶不愿说姜余淮也不追问，两人之间就这么安静下来，外面的天色已经黑头墙上的时钟已经走过九点。
“这么晚了你小叔出去干嘛了？”伍叶想起之前那人说要去查看什么结界，忍不住问道。
姜余淮也看了眼天色，神情有些凝重，“你倒是会挑时间和地方，这里原名叫阴魂镇，因为地理位置和周围山川河流的风水走势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鬼门阵，七月半在镇西的鬼门关会打开，到时候无数阴魂返阳，也有游荡在阳世的孤魂野鬼趁着这一天从这里去地府投胎，我们家族世代派人驻守在此，这附近都布下了结界防止孤魂野鬼伤人。”
“你没听说过七月半鬼乱窜吗？这时候你这种倒霉蛋儿不在家老实呆着还到处跑什么？”姜余淮转头就数落起伍叶。
原本还听得一愣一愣的伍叶被训得有些委屈，“吾等也是要吃饭的呀，这次公司外派我出来上山下乡炼红心，我有什么办法。”
“一看你在公司人缘儿就不好。”姜余淮嫌弃地看她。
扎铁了，老心。
“我是人缘儿不好，又不是富二代。”伍叶阴阳怪气地回怼。
“能投胎成富二代说明前世积德。”
“万年单身狗也是前世积德？”
“……这话题过不去了是吧？”
“不怼我你是心里不痛快啊。”
“……”姜余淮深吸一口气，“行，你吵赢了。”
“幼稚，谁和你比赛啊。”
“再吵扔你出去了啊。”
伍叶噘嘴嘟哝，“行，还是你赢了。”
姜余淮气得是哭笑不得，到底谁幼稚？
“咣当。”什么东西砸到窗户上，声音不是很大，但两人都不约而同闭嘴看向窗外。
紧接着又是一声，这次伍叶看见拳头那么大的一个影子撞在玻璃上。
“要不你还是去把窗帘拉上吧。”伍叶心跳的有些快，对姜余淮说道。
“你不是学过吗，怎么还这么胆小？”
“就因为胆小所以才不学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姜余淮默然，暗道当初不会是让她师父给逐出师门的吧。
“咣当。”又是一声。
一张惨白的脸贴上玻璃，眼睛里一片死白。
“啊——”伍叶惊得几乎从床上跳起。
“别大惊小怪的，那是我小叔的纸人。”姜余淮淡定地说道。
“纸人？”伍叶拍着噗噗跳的心口，声音都在发颤，果然还是眼不见为净，“要不你还是去把窗帘拉上吧，我觉得心脏有些受不了，不然待会儿可能你真得给我找台呼吸机。”
姜余淮见伍叶是真的有些害怕，上前准备拉窗帘，就在他靠近窗户的时候，一个纸人猛地撞上窗户，一瞬间整个脑袋被砸得稀碎露出里面的竹条和空腔。
一只修长的手穿过纸人的脑袋拍在窗户的玻璃上，长长的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尖锐的刺耳声音。
一双黑洞洞的眼睛贴上玻璃往里看，惨白的五官挤在玻璃上几乎变了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