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得了一种病,约好了下礼拜手术,如果我能熬过这关,我希望你能接受我跟你父亲的事儿,如果我熬不过去了,这个卡里有我所有的钱,这是我这几年的打拼,这份遗嘱里面声明了我的房产和酒吧都给你。”
伊言没有接卡,反手扣住她的手腕,诊脉后脸色瞬间很难看。
“你病的这么重,为什么不早点去治?”
龙樱的病竟然跟罗迦的儿子很相似,比罗迦儿子稍微轻一点,没有罗迦儿子那么棘手,却也是寻常医生难以开刀的。
“你这种情况,小时候就应该发现了。”
“我爸妈重男轻女,小时候我说心口闷,他们只当我是不想上学找借口,也不肯带我去检查,长大后一直没发病,体检时候也看不出来,这次是跟你父亲在一起,然后...”
情绪一激动,就犯病了。
过度的悲伤和过度的喜悦对身体都不是好事儿,乐极生悲就是这么来的。
查出自己有病的那一瞬间,龙樱整个人都崩溃了。
但她很快权衡利弊,做出了最坏打算。
“龙哥跟我现在刚开始处,他对我的感情还不是很深,我不打算告诉他,如果我手术失败了,你就告诉他我跟人跑了,在外地嫁人了,他很快就能把我忘了。千万别说我死了,我不想跟你母亲一样,永远留在他心里。”
活人永远是斗不过死人的。
人活着,感情一点点就会转移。
可人要是死了,心里总觉得亏欠,就总会想起那个人,最后就成了心底烙印。
“我宁愿他把我忘了,重新去拥抱生活,也不要他带着对我的感情过完后半生,人活着就要往前看。”
“就冲你这番话,我倒是很期待有机会喊你一声小妈。”伊言心疼眼前这个姑娘。
也感慨造化弄人。
她龙哥好不容易遇到个合适的,还摊上这样的事儿。
“我亲人我这辈子都不打算认了,从他们谋划拒绝给我治疗要让我死了拿我的补偿钱给我弟弟买房子,我就当他们不在了,我的钱一分也不能留给他们,可我又不想让你爸知道,所以,我拜托你。”
龙樱把卡和遗嘱放在桌子上,推向伊言的方向。
“我要是下不了手术台,你就用这笔钱给你爸养老,别说是我给的,我知道你们家不差钱,我这点也不够做什么的,你就当是成全我,成全我这些年未了的恩情。”
实在是没有可以托付的人,龙樱就把目标对准了伊言。
“你在龙哥眼里就是他亲女儿,我能相信的,只有你。”
“钱和遗嘱你收回去,我不会要。”伊言把东西推回去,龙樱焦虑。
“你是觉得我故意讨好你,不相信我吗?”
“我还不至于傻到脉象摸不出来,真假我一摸就知道,这钱龙哥用不到,我也不会收,你愿意给就等着结婚时当嫁妆,愿意怎么浪是你们俩的事儿,我管不着。”
“可是我...不一定能下手术台。”
“你可以。我知道一个很厉害的外科医生,她主刀你的成功率能过半。”
“她在哪儿怎样可以找到她?!”龙樱听到自己还有希望,看伊言的眼神充满了期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