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昌闻言，点了点头，也不再多言了。
剑无双暗自松了一口气，同时又隐隐有些疑惑，“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？”
他很快又将这个念头压下，钵阳瓶乃是帝君羊均之物，能够将天庭都隐蔽，又怎能隐藏不住一位巅峰大衍仙呢？
想到这里，剑无双忽然圆睁双目，暗自急迫起来，“不好，糟了，他们不会打起来吧？！”
一直以来，钵阳瓶都充当了他的随身百宝袋，无论是获得了什么至宝，连同底牌都一股脑的塞进了钵阳瓶之中。
而存放着黑袍老者的墨青色菱晶，也被他顺手塞进了钵阳瓶之中。
作为虞昌的帝君剑中的剑灵，黑袍老者必然参与了一场又一场血战。
也就是说，三位帝君被覆灭了的天庭，极有可能有虞昌的参与。
这是无法调和的血仇，绝无任何可能能够和解。
如果真在钵阳瓶中打起来了，只剩下了真魂的三帝君必然会落了下乘，甚至有可能打败。
无论是哪种局面，这都是剑无双不想看到的。
但是，在身边有两位真正帝君的环伺下，剑无双想打开钵阳瓶去查看都做不到，只能暗自着急。
而就在这时，真武阳睁开了双目，一抹金芒在帝目中绽现。
他似乎已经明悟了什么，眉头舒展又凝皱了起来。
片刻之后，真武阳凝声说道，“你不是属于大司域，甚至是不属于这个时代，你究竟是谁？”
一句话，犹如惊涛骇浪，连虞昌都凝重了。
这句话的分量，实在是太重了，包含了太多内容了。
从那个久远到连岁月都荒芜的望古时代中走出，并且横扫了一座又一座天庭的真武阳，如果不知道这话中的含义。
望古时代，已经是不敢想象的时代了，竟然还有比望古时代更加久远的时代？
而眼下这个黑袍，竟然是自更加久远的时代便存在的？
剑无双这才发现，他远远低估了天字纹骨甲存在的时间，同时内心被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所充斥。
师尊玄一的消息，难道在那种连时间岁月都没有任何意义的时代，就已经成为了隐秘吗？
他，究竟是谁？到底做了什么事情，以至于落到了如今的地步？
剑无双心中震撼，同时凝重的看向黑袍，渴求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消息。
但是，在帝君气运的压制之下，黑袍再次处于陨灭的边缘。
“你不属于这个时代，你究竟是谁？”真武阳不厌其烦，再次重复了这一个问题。
而一直沉默少言的黑袍，在这一刻抬起头来，从宽大的兜帽下射出了两道暗紫色的寒芒。
那是他的目光，是在审视着真武阳。
然后那苍老嘶哑的声音，才再次响起，“窥看密文者，死！”
“除了这句话，你就没有其他话了么？”真武阳皱眉，“你若肯说出，我便放你一次，让你不再受苦，并且任由你离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