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一开学第一周,梁思思就在周末跑回了稼兴。
虽说李若楠一直将她送到了航州,但她始终心神不宁。
上火车前,她还刻意把头伸出车窗外,四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,因为碍着李若楠在,陆毅凯不方便送上站台,可梁思思私心以为,他起码会跟进来,远远望着她上火车,可结果让她失望,陆毅凯甚至连火车站都没来。
李若楠在航州住了一晚,给梁思思买齐了生活用品,第二天便离开了。
那一年因为大规模的扩招,北航四个主校区都因为宿舍楼不够,而租用了学校内部的家属公寓楼。
李若楠表现出了相当大的不满,但后来发现整个金融系都住在这个公寓楼里,她不想当出头鸟,也没有家长愿意出来当出头鸟,最后只能不了了之。
梁思思她们那间公寓楼朝东,每天西晒的厉害,因为户型的关系,住了五个女孩子。
那一年大学开始使用新款的高低铺,即上铺睡人,下铺是写字桌和电脑桌,可惜梁思思她们那一届新生只享受了一年,大二搬回学校宿舍楼之后,又开始了高低铺睡人的生活,不过那都是后话了。
新生报道入住宿舍楼的第一天晚上,梁思思她们寝室就闹了矛盾。
学校本着老乡住一块儿少闹矛盾的原则,给209寝室安排了三个稼兴人,两个芍兴人。
可惜想法是美好的,事实却是残酷的。
事情的起因很小,一个稼兴女孩子把一个圆衣架挂在了阳台上最能晒到太阳的地方,上面却只挂了一条内.裤和一双袜子,芍兴女孩子不干了,让稼兴女孩子把圆衣架收起来,稼兴女孩子表示,她非但不会收,还会长期挂在那个地方。
梁思思听得头晕,她白天的时候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一张电话卡,本来想洗漱完了给陆毅凯打电话。
这会儿听着她们嗓门越来越大,估计电话是打不成了。
隔壁寝室的同学也不认识,借用电话不太好意思,发愁了一会儿,还是换了拖鞋,去学校外面的马路上找公用电话。
航州作为省会城市,绿色罩子的黄色投币电话还是随处可见的,梁思思找了个人多的马路边,投下了一元硬币,忐忑地拨通了陆毅凯家里的电话。
电话一直没人接,梁思思不死心,一遍遍地拨过去,又一遍遍地失望。
都快要放弃的时候,才想起来得时候要了尚丽娜家里的座机号码,梁思思执拗起来,她告诉自己,就给陆毅凯最后一次机会,再找不到他,她就真的要生气了。
梁思思回寝室去拿电话本,她本来以为吵架双方应该已经消停了,谁知战火还升级了。
梁思思无心拉架,她从电脑桌边上的抽屉里翻出自己的记事本,找到尚丽娜的号码,拿了张废纸抄上去,便又匆匆往外面跑。
再跑到电话亭的时候,梁思思口瞪口呆地发现有人占了位置,应该也是个大一新生,正在抹着眼泪给爸妈打电话。
梁思思敛着耐心等了会儿,反正三分钟一块钱,一小时二十块钱,打电话的女孩子穿了件无袖的连衣裙,浑身上下都没找出一个口袋来。
果然如她所料,姑娘哭了会儿,情绪得到了释放,便挂上电话期期艾艾地离开了。
梁思思拿起电话,胸口如小鹿乱撞般,“砰砰砰”地直跳。
电话响了许久也没人接,梁思思有些生气却又有些释怀,毕竟,若尚丽娜真接了起来,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如何开口向她询问陆毅凯的去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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