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花继业坐在自己寝房的茶桌前,屋内没有掌灯,只有月光照进屋子,映射在他那张俊颜上。
暗影双手抱拳:“公子。”
“说吧。”花继业手里握着茶杯,没有喝茶也没有松开,他此刻莫名的紧张。
暗影道:“公子,今日我跟踪的是玄妙儿的二叔和她的弟弟,玄妙儿就是一户小农女,十一岁,喜欢做画,以前很内向,但是前一段时间被家里冤枉偷窃之后投河自尽了。”
“什么?那她现在如何?”花继业手里的茶杯抖了一下,水溅了出来。
暗影看出花继业的担心,赶紧道:“公子放心,投河是一个多月前了,她被救了之后性格就改变了,公子认识她的时候,就是她改变之后。”
花继业的手松开了茶杯: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她家比较复杂,她父亲和二叔是他祖父原配生的,现在的祖母不是亲的,所以他们家这些年过得不好,她父亲前几天受了伤,她娘早产了,她这段时间在家里照顾家人。”暗影说完,没有敢抬头看花继业。
这些年没见过主子对谁这么上心,要是个绝色美人也罢,这怎么对个十多岁的孩子这么上心?莫不是喜欢?是因为关系到别的事情?暗影不敢多加猜测,听着花继业吩咐。
花继业沉默了一会:“我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暗影消失在黑夜里,而花继业仍旧坐在那,心里想着一个小姑娘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投河。想着她又要出来做买卖,又要画图纸,又要照顾家人,这样的一个小丫头,肩上的担子到底有多重。
自己这些年在家里明争暗斗,各种隐忍,做戏,自己已经够累了。自己是男人,终于熬到了今日,可是那个小丫头才十一。这些年她经历过什么?
想着这些花继业的心里莫名的疼痛,她也犹如自己这样么?家里犹如龙潭虎穴。好在她的父母兄弟都是好的,自己只有一个人,再想起国公府的外祖父,那个唯一关心自己的人,自己现在做的对他都不能暴露。
现在知道有一个与自己一样不容易的小丫头之后。他的心里没以前那样冰冷了。一个女孩可以笑着去努力,自己有什么不可以?花继业难得的睡了最踏实的一夜,没有失眠,没有噩梦。
第二天早上,天刚亮。
河湾村玄家的院子里,就传来杀鸡的声音,马氏衣服都没穿好,拖拉着鞋,披着衣服就跑出来了,看见玄安睿和玄文江刚杀了一只下蛋的老母鸡。差点晕过去。
马氏伸手指着玄妙儿,抖了半天才出声:“你们这些挨千刀的东西,竟然敢偷着杀鸡,你们都馋死了么?也不怕吃了嘴上长疮,这鸡还下蛋的,你们陪我鸡。”
玄妙儿端着一盆热水走出来,放到玄文江身边,让玄文江退鸡毛。
然后她才走到马氏前边:“祖母,不是你昨天说的都是自己家人,自己家东西。着急用了不用打招呼,昨天祖母着急没菜,把我爹娘补身子的拿去了,这不我爹我娘今天没吃的了。去镇上买来不及了,这么早去隔壁借也不好,我这只好杀只鸡了应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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