斥候的声音传来,让提心吊胆的众人稍微舒了口气。ii
可是,张郃突然瞳孔一缩,双手握紧长枪,把目光立刻聚集在农舍之上。
那斥候从屋中走出,后背贴着建筑喊道“里面什么都没有,可能是提前跑掉了!”
张郃突然怒道“你为什么突然说话这么大声?你背后有些什么?”
高览等众人全都紧张起来,死死盯着斥候身后的农舍,前排的弓骑兵也都搭上箭,随时准备射杀敌人。
突然,一个中年的声音喊道“太慢了!”
然后那斥候一个踉跄,突然回身指着农舍喊道“里面有敌人!”
“嗖嗖嗖!”
袁军弓骑兵一听到声音,就朝着黑影放箭。不想,那黑影早已闪入屋子深处,而射出的多数箭矢,竟把那斥候给射成了刺猬。ii
高览大吼道“上前杀敌!”
众兵卒正要下马上前,突然树林中有马匹奔跑的声音。
有人喊道“那边!右边远处有个骑白马的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却被树木遮蔽,每个人看到的角度全都不同。
忽然,又有人看到有骑白马者,在树林中奔驰。
“左边!这回在左边!”
“右边!右边有!”
“啊啊啊!这边也有,距离不足百步!”
“前边,右边都有!”
“不止一个!”
“有好多好多!”
这五百骑兵的外围一圈士卒已经吓得乱了方寸,阵阵乱嚷搞得中间的人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,就已经快炸毛了。ii
张郃、高览敢忙喝止,可是乱套的五百人不是一嗓子能轻易停住的。
“嗖”
在树林中游荡的白马骑士们,一边奔驰,一边朝着人群射箭。
这些箭矢就像长了眼睛一样,没有光把的标记,也能准确射中目标。吓得夜盲症的袁军,胡乱叫喊,常年极端失控。
处在外围的军吏们,看到好几个骑白马的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下令道“放箭!放箭!”
自身的压力早已到达极限,此时听到命令,也不分辨是将军还是军吏喊得,立刻发疯一般地狂射!
有人肾上腺素爆发,一口气连放十余支箭,连自己手臂严重拉伤都没注意到。
更多的人大吼着,看到影子就胡乱放箭。一时间喊杀声震天,好像他们处于大胜的边缘。
“停!”
“停!停!停!”
“停停停!”
张郃、高览把嗓子喊得快要哑了,才让众人停下盲目地行动。
结果累的两个人几乎说不出喊不出声音了,气得他们快要把带头的全抓出来杀头。
那些士卒看了看周围,竟然没有一具尸体,又感到手臂的强烈酸痛,士气直接自由落体般下滑。
不知是谁,喊了句“这就是白马义从吗?!”
“白马义从!是白马义从!”
“啊啊啊!太可怕了!”
有几人竟然私自溜号,朝着自以为来得方向逃散。
“哪里跑!”
张郃架马赶来,连放三箭,射倒带头跑路的几人。怒道“再有不听号令者,这就是下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