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君晏的乐意里,有的人毛毛雨,有的人暴风雨。有的稍稍肉疼,有的当场昏迷。
而偏偏这样的针对,竟还无迹可寻。为什么?难道是他们得罪君晏了?
那些手里牌子多,产业全被挂在卷轴上,一输绝对输到解放前的家族面面相觑,百思不得其解。
可问题是他们有的背靠皇室,有的则来自世家,还有的甚至是中立派……
就拿君家的世交叶家来说,那也是出了不少血,一点没客气的。
所以众人猜来猜去,发现除了君晏那句“爷乐意”,他们竟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。
而与此同时,在他们不再注意的桌案前,那一直在吃瓜的乔乐却忽然垂眸,若有所思。
她觉得她好像看出什么了,可她又不太确定……
场中一切瞬息万变,赌注上交只在眨眼之间。
所谓赌局,就是遵守约定,买定离手。
眼下场中的确有很多人不满,可他们却敢怒不敢言。
因为赌局是他们自己要参加的,而君晏要的东西无论好次,也决没有超过兵符的价值。
即便是一家四人的产业加上,恐也差个天远。
所以他们不服又如何,不服也得憋着。
加之人心复杂,不满的情绪也同样出现了质变。
比如张家比李家出的少,李家便会眼红张家,吴家有两人上阵,李家却只有一个,吴家便会鄙夷李家。
总之,嫉妒别人比自己失去的少,愤怒自家损失的比别人多……
在这般不公平的境遇之下,一众表面和平,整日称兄道弟的同僚们,竟都开始阴阳怪气,互相攻击。
而看着这一幕的君晏,眼底唯有料峭冷意氤氲,不着痕迹。
因为他太懂人心了。
太懂这些前一秒还能同仇敌忾,对着他家乐儿疯狂指摘肆意嘲讽的人,究竟是何种嘴脸了。
既然你们这么能,那你们狗咬狗,不也行吗?
君晏:“还赌吗?诸位?”
众人:“赌!”
在毒蛇的召唤下,众人眼底的战意熊熊燃烧。所有的不服与嫉妒,都在此刻达到了顶峰。
眼下他们不再只是为了兵符,还为了证明自己比同僚强,自己应该付出的更少,得到的更多。
而在这样可怕的自尊心下,他们也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对手。
天知道在看到此人的瞬间,选择斗才的赌徒们已经懵了一半。
国子监三大祭酒之一——徐满!
哗!
什么是顶级细作,那就是在场除了乔乐以外,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是细作。
当然,要除开君王府的人。
徐满:“哈哈哈,诸位,今日这场斗才,就让老夫来做你们的对手吧。”
徐满拍着胸脯,大步流星的向场中走来。
在一众君王府侍卫的闪现下,场中已不知何时摆好了四张桌案,两两相对。
而徐满就这般大而化之的坐在了其中一席,笑容可掬。
舞文弄墨吗?
我最会了啊!
众人:“……”
于是他们立刻用“亲切和蔼”的目光,对徐满发出了以下问候。
“你居然是君王府的人”、“你不要老脸欺负人”、“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你不是人”等等……
然后徐满笑了。
欺负你们怎么了?有本事你们来打我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