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骑兵这个兵种在古典时代,最著名的战术——波浪攻势。
一排又一排骑兵,像浪潮一样,连绵不绝的冲击敌阵。
而防御方的步兵,哪怕阵型再完美,防御设施再健全,士兵再精锐,训练再有素,武器再精良。
只要是在野地里,就一定会被骑兵这种冲击冲散队形,打乱组织。
甚至,被直接从脆弱部凿开一个口子,然后被其从头凿穿到阵后。
这就是骑兵这个兵种的最大优势之一——灵活、高速,并可以选择进攻的地点和方向。
此时,张越已经重新回到了箭楼上,登高望远,观察整个战场的全局。
在他的角度看来,匈奴骑兵,就像山洪后的泥石流一般,席卷在整条防御阵列上。
几乎所有地方,都在交火。
阵列之前,枪戟矛戈与匈奴骑兵装备的各种青铜铤、短刀、长剑,交鸣在一起。
阵列之后,乌恒义从的弓手们,接连不断的组成抛射,打击和控制着匈奴骑兵。
但,乌恒人与匈奴人相比,还是太稚嫩、太青涩了。
尽管他们作战勇敢,坚决防御。
但是……
从张越的角度来看,前排的盾兵与步兵,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。
而且,他们的伤亡,恐怕也不比进攻的匈奴人少。
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
狼原这道狙击阵地,虽然死死的扼住了卫律部南下的主要通道。
更因为特殊的地理地形,而可以有效防止匈奴骑兵的两翼包抄或者绕后捅菊花。
但,凡事有利就有弊。
为了能够在这里卡主匈奴骑兵的南下通道,整条防线阵地,拉的有些长。
战场的正面宽度,就超过了十里!
如此长的接触面,就意味着,乌恒义从的兵力,在实际上是被摊薄了的。
尽管,张越想了许多办法,用了无数主意。
但,一开始战斗,整个防御阵地,就像面团一样,被匈奴骑兵,不断的挤压、擀碾、变形。
无数的薄弱点和脆弱部,立刻就暴露出来。
匈奴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立刻就调兵遣将,向着这些防御弱点和脆弱部攻击。
这迫使第一梯队的乌恒义从们,不得不咬牙顶上去。
战斗开始一刻钟后。
后排的弓手们,便不得不拿起了武器,顶到了前排。
而失去了远程火力的狙击,匈奴骑兵越发的猖狂。
越发的肆无忌惮。
战线前,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地狱般的场景。
在不过一刻钟时间内,匈奴与乌恒双方,各自遗尸数百。
更多的伤兵,则都在地上打滚、哀嚎、惨叫。
但没有人关心他们。
匈奴人的骑兵,就像是潮水一样,延绵不绝的冲击着乌恒义从的防线。
到现在,第一线的防御设施,除了那些圆筒钉刺陷阱,还能偶尔发挥作用外,其他的防御设施,基本已经没有效果了。
匈奴骑兵,踏着他们的同袍与敌人的尸体,向前冲击着乌恒义从们摇摇欲坠的阵线。
看到这里,张越冷静的举起手来,下令:“第二梯队,顶上去!”
“诺!”郭戎立刻领命,然后敲响那面被布置在箭楼下的战鼓。
咚咚咚!
咚咚咚!
密集的战鼓声,响彻战场。
诸水小奴,带着他的部族兵马,全体站起来。
然后举着盾牌,拿着武器,大踏步向前,加入前方的战场。
这批生力军的加入,立刻就稳固了已经摇摇欲坠的防线,并生生的将匈奴骑兵,赶出了墙垣。
但,匈奴人却不慌不忙,立刻做出了调整。
张越看到,在前方的匈奴本阵之中,又一批骑兵,加入了战场。
而原本负责进攻的骑兵,则在这些骑兵抵达战场后,逐步后撤,推入其阵内修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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