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看着张越,有些感激。
只是,那伤寒疫病,依然让他恐惧。
以至于,刚刚出了玉堂大门,他就立刻拉着张越的手,压低了声音,问道:“张侍中,您真的有把握?”
张越看着他,呵呵的笑了笑。
对于如今的人们来说,伤寒是绝症,这是事实!
一旦感染伤寒疾病,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风寒感冒,也是有着巨大危险。
稍不注意或者体质稍微差一点,就可能发展成高烧、肺炎,进而导致呼吸系统衰竭。
一般来说,得了伤寒,只能听天由命。
挨过去就痊愈了,挨不过去就死。
大部分医生,对于伤寒病,也只能是开点安慰性质的药物。
或者用点姜汤,聊尽人事。
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
因为,到现在为止,医方卜噬,依然没有分家。
中医,在很多时候依然带着远古时代的印记。
这一点,哪怕是黄老学派的名宿,也不能例外。
甚至是号称最后的扁鹊的淳于意在世之时,在遇到一些无法用药的病例的时候,也只能跳大神,向神明祷告祈求。
但在三国时代,一位中医大家,改变了这一切。
张仲景和他的《伤寒杂病论》,将中医从巫、卜、医、噬之中分离了出来。
从此,中医走上了一条阴阳辩证,对症用药的道路。
而张仲景最重要的贡献,则是为中医开辟了治疗最主要也是最关键的伤寒疾病的道路。
更值得人们纪念的是这位中医大家,所用的种种方子,全是廉价的可以就地取材的药物。
从桂枝汤到葛根汤,莫不如是。
从那以后,哪怕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农民生病,也能用得起药了。
而恰好,张越有一个叔叔是数十年的老中医。
上高中前,他经常在叔叔的诊所里玩耍,没事就翻那些放在桌子上的中医著作。
从《伤寒杂病论》到《千金要方》,他都看过。
只是后来,随着学习、工作,这些记忆都已经模糊,甚至遗忘。
直到他穿越到此世,有着黄石在手,终于有了找回这段曾经的记忆的能力。
当然,在这之前,他得先去找点‘肥料’来。
他对上官桀,笑着道:“上官兄放心好了……”
“区区伤寒之疾,并非什么大不了的病症……”
若是鼠疫,他自然没有对策。
但区区流感或者伤寒杆菌,他还是有办法对付的。
全部治愈所有病人,他不敢保证,但控制和限制住疫情,并且治愈大部分病人,他还是有把握的。
上官桀听着,只能是相信张越。
“先去一趟京兆尹衙门吧……”张越回过身来,看向微微颤颤的从殿中走出来的于己衍与梅福两人。
梅福的话,张越不了解。
但于己衍?
张越对他可谓熟悉无比。
正好,借着这个机会,把手伸进京兆尹衙门内部,甚至将京兆伊衙门架空!
反正,这种事情,他又不是第一个干的。
前辈们。
譬如说晁错啊郅都啊宁成啊义纵啊咸宣啊张汤啊,都做过。
本章节尚未完结,共3页当前第2页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--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