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尚之顿住。
长宁走到他前面,抬头看他,“繁夕阁最大的宝贝就在你面前,等你拿了银叶子,本公主,可不好出尔反尔啊。”
游戏最后的结果是:
穆琳琅欢欢喜喜的拿着银叶子在长宁眼前晃:“公主公主,我找到了,没想到春彩居然把这银叶子藏在亭子上面,幸亏王爷眼尖,我轻功又好,这才拿到了。”
长宁还在发愣,琳琅又摇了几下,“公主,还作数不?”
“当,当然作数,你什么时候进宫,东西随你挑。”
琳琅笑得合不拢嘴,对承翊道,“王爷,锦盒是你发现的,按道理我们应该一人一半,但女孩家的首饰,你应该没什么兴趣吧。”
承翊很想敲她,于是不解风情道:“那倒不一定,你挑个好看的,我们一人一半。”
太子臻中途退场,拽着惊洛回宫喝药去了。
就是这俩人打断了穆尚之接下来要说的话,长宁在心里一遍遍回想尚之那时的表现,说不上欢喜,也说不上厌烦和惊愕,他似乎朝自己走了一步,他似乎要抬起手,似乎要低下头······可他到底,想说的是什么呢?
睿王回府之后,发现随手拿着的折扇落在了祁王府,谈不上什么名贵,只是带在身边习惯了。
途更替他取回,扇子没找着,却看见祁王妃带着身边的两个丫头,偷偷摸摸溜出府,去了后山。
鬼使神差的,他跟了上去。
祁王妃在后山埋东西,不是别的,正是自个主子赠她之物,她一手拿着铁锹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这位不知姓名的姑娘啊,你走得实在冤枉可怜,要是心里有怨有气,赶紧去找那个变态睿王,都是他害得你早早归西,你记得千万别找错了人啊······”
途更听着,却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琳琅立马警惕道,“谁?谁在那儿!”
别说,这乌漆墨黑的小树林,突然的低笑还是挺瘆人的,特别她们还是在办这种事的时候,不等这如珠拿夜灯去照,途更随即现身道,“见过祁王妃。”
琳琅认出他是跟在睿王身边的侍卫,心中更是警惕,“睿王派你来的?”
“王妃别误会,是我家主子落了一把折扇,属下私自来替他寻回去。扇子没寻到,但看到了王妃,心生好奇便跟了上来。”
挡在琳琅前面的似玉慢慢退到一边去,如珠似乎没看出这人有什么危险,还对他道,“今日宴席已经散了,若是宾客有什么丢失之物,也会另收起来,明日请我家王妃看过,自会还回去。”
途更拱手,“那便有劳祁王妃了。”他顿了顿又道,“其实,那并非真的头骨。”
“啊?”琳琅被骗了好几回,脑袋都晕了,这下子丢了手中的铁锹,“到底是不是真的?那睿王总不至于还编个故事来骗我吧。”
不对,依睿王那脑子也不是没可能。
途更道,“这个头骨确实如睿王所说是手工艺品,是睿王交代属下在夜市买来的。让祁王妃受惊了。”
琳琅松口气,“不是真的便好。”又打量了眼前这位眉眼冷淡的侍卫,“不过,你看起来倒和你家王爷不太一样。”
途更怔了怔,随即拱手道,“头骨虽是假的,但睿王所说的故事却是真———那名舞姬的死,是属下亲自下的毒。属下和睿王,是同一类人。”
琳琅不知该如何接话,他作势退下,“今夜实在唐突,还请祁王妃莫要怪罪,睿王的折扇,便有劳王妃遣人送回了。”
如珠和似玉对这位侍卫的话都有些懵,似玉蹙眉看向若有所思的琳琅,“小姐,这睿王殿下,实在是——”
琳琅知晓她要说睿王脑子抽抽,心机深沉之类的,一摆手道,“别担心,我能应付。好了,这头骨虽不是真的,但埋也埋了,咱们赶紧回去吧。”
如珠傻傻的又往那填好的坑上又添了一铲子土,才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