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步在旁慌忙打圆场,“此行大王必去,绝对不会僭礼,还请留侯息怒。”
陈平立即大声说道:“某与公言,今陛下虽在安邑,但大王若行无名之兵,恐怕天下人也难容忍,待时大王可不要在陛下面前讨饶。”
彭越亦是觉得陈平所言有理,颇为恭敬地说道:“曲逆侯所言是也,副将扈辄一时冲动罢了,明日某便与扈辄前往东都洛阳,梁地暂由栾步看管,公觉得如何?”
陈平听罢,脸色稍微稳定,“大王如此明事理,乃陛下之幸也,诚如大王言,明日便前往洛阳,见礼之后,大王可自便。”
经过十多天的交流,陈平骗彭越离开的事情也算稍有成就,在陈平看来,不管是洛阳还是长安,只要彭越能离开自己的封地大梁,这个事情就算成了。
次日清晨,彭越与扈辄带领百余人前往洛阳,陈平亦是在后方随行,至于栾步留在梁地把守,本来陈平以为彭越会独自前往,没想到这老小子还是有点防备的。
不过这都不要紧,到了洛阳,有的是兵,区区百余人何足挂齿,刘邦听闻彭越出了梁地,心中大喜,立即写信交给长安廷尉司,命夏侯婴带兵千人,将彭越押往洛阳,候审之后,再行长安。
洛阳东门,彭越与扈辄刚进城中,夏侯婴便待人将其稳住,彭越见状,心中惶恐,当即看向后面的曲逆侯陈平。
“陈平,此乃何故?”彭越大声喊道。
陈平当即从袖中拿出帛书,照念曰:“汉皇帝刘邦告梁王彭越,今天下虽定,奈何诸侯心性不稳,欲反汉尔。”
“梁王太仆,前日来营,详说诸事,朕心中甚是大怒,未曾想朕与梁王平定天下,封王拜相,今年余而已,竟生反逆之心,实乃伤朕也。”
“朕本不信,奈何尔三番两次失约于朕,太仆谓朕,言扈辄副将挑拨梁王,太仆死谏于梁王,王不听,可知其心不纯,故而相告,除之后快。”
彭越听罢,心中大怒,“太仆竟卖我!某何曾对不起他,当真是人心难测也!”
陈平读阅完毕,夏侯婴策马前来,“梁王彭越,今虽不知汝心,但应当伏罪,听候廷尉审理,莫要逞强。”
彭越见周围汉军千余人,自己不过百余人,而且还在城中,根本没有机会逃跑,便有些无奈的说道:“某悔不听扈辄之言,汉王狡诈也。”
“大王勿忧,今汉军千人,向后冲撞,未曾可料后果。”扈辄颇为镇定的说道。
陈平见扈辄欲反抗汉军,当即对着彭越喊道:“今太仆告梁王,事情原委未曾可知,大王可先往廷尉司,与太仆对质,方可免于一难,今若反抗,徒增麻烦,且刀剑无眼,若被汉军斩于马下,岂不无处伸冤,还请大王三思。”
彭越于马上,亦是觉得有理,当即与扈辄将军商量,想来就算打败汉军,今后也无处容身,不若任凭汉王处置,或许真的是被冤枉。
扈辄当即颔首,因此与彭越两人被夏侯婴押往洛阳廷尉司,以待审理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