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,这恢复能力也太强了吧?
说两天就两天?
说不颓了就不颓了?
含钏点点头,真男人,就是要说到做到。
刚下朝的曹醒还没吃饭,换了身官服过来陪着老太太吃早膳,一见自己跟前多了碗油腻腻的野鸭菜饭,再看自家妹子闪烁光亮的星星眼,笑着抿抿唇,“怎么了?看着我作甚?”再把野鸭菜饭往外推了推,略有些嫌弃,“大清早的,怎么就吃这么油腻?”
曹醒抬头看了看薛老夫人,“您甭跟那些个老太太学,什么猪油吃了身子骨畅通、什么解密十大益气延年饮食秘诀...这些个都是江湖游士骗人的玩意儿,专骗您这些个老太太!”
含钏感觉受到了欺骗,“祖母说你小时候最爱吃野鸭菜饭的!”
曹醒愣了愣,回想起来了,展眉笑起来,“...那时候跟着祖母吃饭,祖母吃饭无盐无味,放一小撮盐跟要毒死她似的!一大桌子,就这么一碗野鸭菜饭有点油水...不吃这个,吃什么?吃清水煮白菜?还是吃黄瓜拌黄瓜?”
这倒是...
小老太太口味清淡得,都对不起千里迢迢运回来的盐!
饶是含钏这般做菜既有水准的国手,也摸不准老太太的脉...
小老太太总说咸了咸了,还总觉得含钏做菜放味素了,逮着就是一顿麻溜的教训。
含钏笑了起来,薛老夫人筷子头打了打孙子的头,“没得正经!”
又低头喝了口红枣薏仁粥,抬了眼皮,似是不经意地问,“你既不愿意把曹五交出去。圣人那儿,你又如何交待?方大人的死,总要有人背上,这个时候不参曲家一本,恐怕好时机不等人。”
曹醒勾了勾嘴角,冷笑着意味深长道,“若圣人希望是曲家做的,没有曹五,曲家也遭殃。若圣人不希望如今的曲家遭殃,就算有八百个曹五,也无济于事。”
顿了顿,曹醒低头夹了颗跳水萝卜,笑道,“甭担心,老四和我,心里有计较。”
含钏拿碗的手顿了顿。
所以呢?
所以,徐慨和曹醒到底准备怎么做?
还未等含钏问出来,便见曹醒低头三口两口喝干净了碗里的粥,又很赏脸地吃完了含钏做的“油腻腻”的野鸭菜饭,一边用方巾擦嘴,一边预备起身往外走,刚迈出两步又折返回来,同老太太低声道,“您也甭相看姑娘了,看来看去总不成,耗费您精气神。”
“这么着,今儿个,就今儿个!我给您一准带回来一个好姑娘,保您满意。”
这该死的笑面虎,往平静的湖里丢了颗小石子,不不不,砸了块补天的石头之后,潇潇洒洒转身走了。
含钏手一抖,红枣粥撒了一手,一抬头见薛老夫人也麻了。
跌宕一生、什么怪事儿没见过、什么怪话没听过的小老太太僵硬地转过头来,皱着眉唤含钏,“小钏儿...”
含钏抖着声音,应了个“唉”。
“你哥哥...你哥哥说什么来着?”
含钏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唾沫,“哥哥好像...好像说...要给您带个姑娘回来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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