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种指挥方式存在着可能的巨大风险,但是大部分国家还是比较倾向于选择这种指挥方式,因为这么做的效率实在太高了。过于复杂和众多的指挥系统会不可避免地降低效率,这是先天的问题,无法解决。
至于可能存在的被摧毁的风险?不是不存在,但是很小,非常小。作为一军中枢,周围的保卫力量肯定是固若金汤,对其打击的难度将会比登天还难?
有谁不知道斩首行动的意义?可是想要真正实现,难度非常大。
斩首行动的作战环境极其复杂恶劣,很难用所谓的计划来完美应对,更多的时候,需要作战人员随机应变,这时候,有时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抗命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。毕竟,在那种环境下,战场局势瞬息万变,指挥根本不能第一时间了解情况,上一秒还正确的指令到了下一秒就变成错误的了。这种情况下,难道还要继续执行下去。
而且这种斩首行动对作战人员的个人素质会提出极高的要求。若是在常规作战中,廖远非常支持荆晨飞的看法,可是在类似斩首行动的特种作战,这已经是不同于常规作战的军事行为,不能完全依照正常的军事理论。
其实,廖远看得出来,徐显这种人自主意识过于强烈,他并不适合大集群的团体作战。小规模的集合作战才是比较适合他的方向。
“我不跟你说,这事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。”荆晨飞一摊手:“其实,可能这真的是我多虑了。想想的话,他好像也追不上那架六师的战机。”
粤空六师的那架战机可是c15,其极限速度是要比c16快些的。如果那人铁了心要走,还真不一定追得上。
“老荆,你不能这么想。粤空这次长途奔袭过来,你觉得他们的战机还能剩多少油?还能支撑他们保持多长时间的极限速度?”廖远一下子就道出了问题所在:“所以,单单比对极限速度的意义不大。粤空六师的那架战机还剩多少油,那才是问题所在。”
“不过,既然他选择撤退,保不准会有其他粤空的战机过来接应他。”
廖远打了个响指:“所以留给这小子的追击时间,其实没有那么多了。”
粤空和西空的防区是接壤的,对于一架战斗机而言,从西空这边返回粤空所需的时间其实并不长。而且,剩下的那架战机完全可以呼叫己方战机接应。
也就是说,在临近粤空和西空的边界之前,还不能将六师的那架战机干掉的话,那就会永远失去这个机会。
虽然粤空六师剩下的那架战机受限于油量问题,不可能长时间保持极限速度,但是c15再怎么说都是双发,在速度上还是存在一定优势的。怎么在最短时间内追上对方,廖远倒是要看看这小子会怎么做!
正在这时,廖远赫然发现自家的那架c16开始拉升了,其两点附近的高度指示在不断升高。
“他在爬升,他想干什么?”荆晨飞不解道:“想要爬高,然后俯冲加速?不对啊,这个没有意义啊!”
飞机俯冲下降由于势能转换为动能,速度肯定能增加。但是,爬升的时候也意味着需要更多的时间,这一来一回根本就省不了什么时间。
况且这一上一下的,使得徐显战机的飞机距离拉长,很可能别说缩短距离了,只会令其和六师的那架战机越拉越远。
“我真的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。”荆晨飞已经放弃了思考,洛航的这个飞行员思考方式和脑回路都不是常人所及的。
此刻,在三师师部,黄觉也是一脸怪异地望着李成:“李成,他爬升干嘛?他不是要追人吗?”
徐显这爬升的操作不像是在追人,因为这样只会拉大双发的距离,反向追人?
“黄觉,你还看不出来吗?”王兆鑫忽地转向黄觉:“高空和低空的区别在哪里?”
“区别?”黄觉略有些茫然:“高空,低空......空气!他......我去,这小子脑子到底是......”
经过王兆鑫这一提醒,黄觉立刻就明白过来了。高空和低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空气阻力。由于高空空气稀薄,飞机所受的阻力更小,那么飞机就可以节省燃油。
节省燃油的意义就在于,徐显可以更长时间地开启加力,更长时间地保持极限速度。
这次徐显为了尽可能地多挂载武器,根本就没有挂副油箱。所以徐显的燃油确实比火狐一号的多,但是其实多不了太多,还没到可以供徐显尽情挥霍的地步。
因而,徐显选择更高的高度来降低燃油消耗的速度,进而可以更长时间地保持极限速度。
可是,这并非徐显选择高高度的唯一原因......
王兆鑫摇摇头:“还有......”
“还有!”黄觉脑中念过一丝念头,他不可置信道:“你是说高空风?”
“没错!”王兆鑫一仰头,显出无比自豪的表情:“现在两架战机都是顺风,但是在高空......风量更大,顺风更强!”
“他连高空风也考虑进去了!”黄觉惊叹道。
高空风或者空气阻力,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。但是,在紧张的作战环境中,还能兼顾到这些情报和知识,只能说洛航的这个飞行员的作战天赋太强了。他能在最短时间内统合各种信息,以便寻找出一个最有利于自己的路子来。
王兆鑫淡淡道:“核实作战空域高空风难道不是一个飞行员该做的事情吗?”
“知道和能利用起来,那是一回事吗?”这一次,黄觉反倒是罕见地站在了徐显这一边,他颇有些羡慕地看着李成:“李成,你们洛航真是捡到宝了。”
“捡到宝?”李成谦虚地笑了一下:“不过是一个刺头而已。”
“刺头?”黄觉知道李成是说徐显刚才抗命的事情,然而他却认真道:“一个听话的庸才和一个刺头的天才,让我选择的话,我肯定选后者。如果你觉得这小子不顺眼,可以给我,我乐意之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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