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一脚将桌子踹翻,“看我笑话?炫耀你有好东西?”
细慧默默收拾好鲜花饼,然后慢慢转身离去。
姚氏拿了个饼砸她背上,“你怎么不去死!”
细慧出了门,朝着陌生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走去。终于,行人渐稀,她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山丘。
四下里再无一个人影,细慧双膝触地,往后一仰躺倒在地。
为什么,她的人生没有半点光亮?
与此同时,姚氏锁好房门,挑了些细碎的饼屑塞在嘴里,贪婪地享受鲜花饼的美味,又将整块的饼码好,等着给儿子徐绩送去。
细慧的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,隐约听到有人说,“怎么会有人?”待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衣男子。
“你是何人?”
细慧心想,丢人就丢人呗,丢的也是徐府三老爷和姚氏的脸面。爹不疼,娘不爱,自己又何须在乎爹娘的感受。
“你又是何人?”徐思慧躺在地上,看着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,隐隐约约可辨认出“江南安”三个字。
“好奇怪的名字。”她凝眉道。
“我家主人问你是何人,你怎么不作答?”一旁的护卫恶狠狠地道。
吓唬我?那就玩票大的!徐行,你只管生不管养,姚氏,你作践亲生女儿十三年,你们等着,好戏来了。徐细慧一个鲤鱼打挺,“在下,春风。”
这下,她看清了白衣男子的长相,貌似比阆苑仙葩那些人模狗样的公子哥更威严庄重些。
白衣男子顿悟,春风又绿江南岸。看着这个油嘴滑舌的刁民,他面沉似水,“你走吧!”
“走?你弄脏了我的衣裳,没五百两走不了。”
护卫拔剑,“大胆刁民,胆敢向王爷行诈,受死吧!”
江南安以扇抵剑,“算了。”与此同时,徐细慧敏捷地跳下山坡,没命似的跑远了。
江南安问下属道:“为何吓唬人家?”
“殿下恕罪,我看她有寻死的倾向,吓一吓她,激发她的求生欲。”
江南安略带了些责备,“你也太缺德了,人家还没寻死,你先把人给吓死了。”
“我就是觉得好玩嘛!”江城密拍马屁道,“不是每个人都像殿下一样,仁泽爱民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