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一旦通航,江南的货物通过运河运往各地,比以往可以快许多,运力也更大,的确是巨大的收益。若不是元晗提点,恐怕就要错失先机了。
得了好处,总要有些回礼。曲亦瑶想了想,躬身一礼:“曲家商队往返伊昌和中原,对于各商队的情况和路线也是熟悉,愿为陛下分忧。”
元晗十分满意。
要对去伊昌做生意的商队收税,必然要知道她们的一些底细,才好制定相关的政令。曲亦瑶的商队率先开拓伊昌的生意,可以说是领头羊了。有她透露出的一些内部消息,元晗也更有底气。
元晗与曲亦瑶在厅堂说话,曲明舒和张疏桃亲端了暖锅和酒水进来。有了两个男子在,话题自然就聊到了家长里短上。
元晗笑着对张疏桃说:“你嫁人这么久,清儿时常念着他二十叔,总也不见你进宫去。”
张疏桃在宫中度过了人生中的至暗时刻,自己深陷谋害皇嗣的罪名,家族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,想到进宫便脸色发白。
曲亦瑶知道他的过往,笑着道:“正想向陛下求个恩典,三皇子出生后,我这个婶婶还没见过呢。听说棠贵君又有了身孕,疏桃也许久没见哥哥了。”
曲亦瑶没有一官半职,元晗想授她个散官,受她商人的身份限制,还要被御史直谏。想抬举她,就只能从其他方面了。
“青岚,给张正夫一块进宫的腰牌。”元晗吩咐完,向张疏桃道,“得空多去看看桐儿,若是遇到十九弟一起,自然是更好了。”
张疏桃白着脸谢了恩。
一顿饭宾主尽欢。曲亦瑶得知了运河的消息,元晗对税收有了谱。
过完年,朝廷出了一纸敕令,在伊昌都护府设下关市,凡从伊昌府进入中原的货物,根据不同种类,收取税银。依旧是以曲亦瑶为首商人快速响应,元晗又抓了几个企图逃避税收的商人予以重罚,这才将这项政令彻底落实下去。
伊昌府的生意为各商家带来了巨大的利润,朝廷要从中分一杯羹,自然是动到了她们的利益。
没人敢对元晗有怨言,曲亦瑶便成了撒气的首要对象。无论是挤兑还是打压,曲亦瑶依旧岿然不动。曲亦瑶脱离了曲家,她的父亲孙氏依旧留在曲家。
曲祥眼见着曲亦瑶娶了棠贵君的弟弟,生意越做越大,儿子曲明舒在宫中也是步步晋升,终于坐不住了,带着孙氏到了曲亦瑶的宅邸。不料却扑了个空。
曲亦瑶带着张疏桃南下游玩去了,只给曲祥留了一句话,“皇命为上”。
曲祥不是傻子,曲亦瑶能在短时间里把生意做大,被各种排挤打压也没有伤筋动骨,必然是有大势力支持的。想想也知道,普天之下只有皇帝有这个能耐了。
曲亦瑶带着张疏桃出京,并不是为了游玩。一方面是为了避开曲祥,另一个原因是,诚亲王回京了。
诚亲王被皇帝派去勘察水利,连过年都没有回来。几个月过去,现在回京,必然是向皇帝覆命的。这也就意味着,运河要动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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