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哲熙就在京城住了下来。
入了冬天,塔里那边不甚太平。
这几年塔里被迫通商,以牛羊货物换取过冬的粮食物资,倒也太平了几年。但是今年一来落雪格外早,塔里入冬准备做得十分仓促。另一方面,右贤王在通商一事上吃了亏,在左贤王的鲸吞蚕食下,势力大不如前。
缺少了制衡,左贤王的势力急速膨胀,屡次对王庭不逊。殷佩和曲亦初镇守赤州边关,短短一个月内,与南下劫掠的左贤王势力交手数次。虽然成功击退左贤王的兵马,可是赤州守军伤亡也不在少数。
左贤王与赤州守军的交锋,不仅仅是为了劫掠过冬的物资,也是对大周的试探。试探赤州守军的强弱,也试探元晗对于塔里、对于逐渐势大的左贤王的态度。
御书房里暖意蒸腾,元晗点了点书案上的折子,由殷佩写就,八百里加急送来京城。
“你们看看。”
崔致和李秋爽接了折子。
虽然现在左右二相是崔致和郑秀,可是郑秀过于注重民生,每每元晗欲动兵戈,郑秀都要将春种秋收挂在嘴边。时日久了,凡是涉及到外事,元晗更愿传李秋爽来参详一二。
殷佩是武将,折子也写得简单明了。
十一月十七日,塔里贵族、右贤王麾下干将那不思率部归降。殷佩担忧其中有诈,只能暂时将人安排在城外六十里处,同时具折进京,请元晗示下。
“二位爱卿有何看法?”
崔致道:“那不思此时归降,确实有可疑之处。塔里左右贤王与王庭三足鼎立的局面虽然被破坏,可情况还没有糟糕到,她这样地位的人都难以立足的境地。”
李秋爽没有接她的话继续说,而是转而提出另一个疑问:“塔里的局面,王庭和右贤王联手,能稳稳压住左贤王一头,为何还会逼的那不思归降?或者让那不思诈降?”
元晗答道:“这个问题,朕倒是听说了一二。小汗王塔娅,今年十岁了,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。羊弘能在王庭做主,却也要给小汗王立威,小汗王的很多话,她不便反驳。拥立王庭的几个中小部落首领,近来很得小汗王信重。”
这就是右贤王为什么不和王庭联手的原因了。
政局如赌局,拥立王庭的中小部落,在六年前押下赌注,赌王庭可以重振辉煌。到时候她们这些拥立者,地位自然大大提高。小汗王逐渐长大,羊弘也有意放权,押下的赌注回本在望。如果此时和右贤王联手,她们势必会被压下一头,又怎么能甘心看着右贤王来摘了她们即将到手的果实?
这种形势,也为那不思归降的可能性添上了一点筹码。
“那不思的领地现在是最靠近左贤王的,她在贸易中不占优势,家底并不丰厚,极有可能扛不住左贤王的攻势,被吞并掉。”崔致沉吟,“这样看来,那不思倒真像是欲归降大周。”
“可她若是与塔里某方势力暗中联合,不论是留在边关,还是羁押京城,都是祸患。”李秋爽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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