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这样,秦家嫡支见着秦桑一他们时,仍然趾高气扬。
阿爹和哥哥去衙门办手续,秦桑一和秦枝一也没在家闲着,她们俩寻摸着去了清远县城几家声誉不错的当铺。
巧了,秦家长房大夫人——原秦国公世子夫人沈氏,带着她宝贝幺女儿,也准备当点东西,这不,两方人马面对面相遇。
“掌柜的,你再看看,这可是上好的白玉,要不是实在缺银子使,这么好的东西,我们是万万不可能拿出来”。
秦桑一她们后到,进门时听见沈氏略显尖锐的声音,想必正和掌柜的谈价钱。
从前沈氏高高在上,说话行动间无不彰显她作为高门贵妇的优越感,有人捧着,这种优越感是矜贵气质,谁见了不赞一声:果然是秦国公夫人,见过世面!
无人捧时,这种盲目的优越感,便成了尖酸刻薄,狂妄自大。
秦桑一听得心里心里好笑,来当铺的谁不是缺银子使,如果家里能周转开来,谁愿意把稀罕物件拿到当铺来。
“夫人,玉是好玉,可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,女子的饰品不像其他的摆件儿,可以作为收藏品把玩”,掌柜的见多了因为价钱而舍不得出手的顾客,当即耐心的解释。
“这支玉簪不上不下,真正富贵的瞧不上二手货,宁愿多贴点银子买新的,所以我们出手时只能把价格压低了来”,掌柜的也是个妙人,几句话下来,上好的白玉簪就成了不好出手的滞销货。
秦桑一瞟了一眼掌柜手里的玉簪,这不是长房嫡小姐秦蓉,经常拿出来炫耀的镂空缕金抱荷白玉簪?
秦家的女孩儿,嫡出名字只有一个字,庶出两个字,听名字就知道谁是嫡出谁是庶出,简单粗暴得很呐!
“娘,我的白玉簪价值千金,掌柜却只给三百两,要不咱们不当了吧?”秦蓉的语气一如既往倨傲,但秦桑一从其中听出了丝丝窃喜。
“不行,你弟弟病着,等着咱们抓药回去,不能耽搁,以后有银子了,娘再帮你赎回来,乖,蓉蓉听话”,沈氏好言好语的劝告,劝告中夹杂警告。
“娘定会帮咱们蓉蓉找一门上好的亲事,到时候多的是比白玉簪好看的首饰,眼下先把弟弟的病治好”,沈氏的话里,充满诱惑。
“好吧”,秦蓉无可奈何,就算她今天不同意,她娘也会强行将簪子卖掉,弟弟是家里的顶梁柱,他们这些女儿算什么?
但愿她娘所说的好人家,不是把她卖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大爷,或者给商人做妾室。
没有出事以前,她们是娇养的贵女,出事以后,她们就是拖油瓶,如果能换取适当好处,也是她们这些拖油瓶最大的造化。
“掌柜,四百两,能收就收,不能收我们去其他家看看”,沈氏从前从未想过,她也有精打细算,求别人给钱的一天。
“真是服了你们,夫人太会说价,四百两就四百两,看你们急着用钱,我亏一点收下这支簪子”,掌柜满脸败给你们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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