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雁千惠眉头一挑，倒有几分惊讶。她以为这个伙计这么能讲，会推销给她一套昂贵的炼符用具，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套说法。
嗯，倒也不错。
制符不是每次都能够成功的，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，出点儿什么故障不是稀奇事，譬如符墨爆炸，符箓爆炸……据说就有炼制中、高阶符箓死人的事故，这就跟炼丹一样，出现炸炉的事情也很正常。倒是没有听说阵道师制作阵盘将自己陷进去的事情。
她示意伙计继续。
“二手货不一定就是坏的或者低阶的，当然，肯定是用过的。一部分二手货是那些制符师境界提升，觉得现有的制符工具不适合继续使用，就把它们卖掉；还有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，发现自己不适合走符箓一道，就放弃了，手上的制符用具自然也就用不上，不如变现……”
雁千惠看出来了，这个伙计就是个话痨，除非有洪荒之力制止，否则他是停不下来了。不过……当故事听一听倒也不错。
“我向您推荐这块符砚，”
伙计虽然开启了话痨模式，但并没有耽搁工作，他带着雁千惠来到位于侧边的几个架子跟前，从架子上拿起一块青色的符砚说道。
“这是青云养水端砚。”
他将符砚举至雁千惠面前介绍道：“这块符砚是老坑石料，墨汁细腻，持久不干，而且阵纹自聚灵气，以灵养墨，是制砚大师陆伯衡的亲传弟子所制，二百四十块灵石。另外，制作水属性符箓有加成作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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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管兔毫笔，是有名的南越紫毫，用的是紫月兔身上的毫毛所制，别看是二手货，可看上去跟新的几乎没有差别，四十六块灵石。还有这墨……道友，您准备练制什么属性的符箓？”伙计问道。
“五行……都想熟悉一下。”雁千惠犹豫了一下说道。
不是每个人都能炼制全属性符箓的，低级符箓无所谓，但中、高阶符箓对绘制者的要求比较高。当然，到了那个层次的制符师，除了本身的实力外，也有其它手段辅助炼制多属性的符箓。
“我猜就是。”
就在雁千惠说话间，伙计已经选好了五块明显是用过的符墨：“虽然是用过的，但确实是百年老墨，七十六块灵石。”
等雁千惠接过符墨查看的时候，伙计又递过来一管符笔，是新的，“这也是南越的出品，狼毫，虽然没有兔毫那么好使，但对于初入符门的修行者来说，也可以了，虽然是新的，但比较便宜……二十块灵石，买一支备用或者换着用。”
“另外符纸通常有两大类，一类是有属性划分的，另一类是没有属性化分的，你刚接触制符，我觉得你买玉竹纸吧，什么属性的符都可以制，而且还不贵，物美价廉，一刀五块灵石，买个十、二十刀的，不怕浪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