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传言中没有顾青初的事,是其中一个男子胆小,在冬临逼问下他临时想出来的,只为了将眼前的人糊弄走。
为了自己保命,和他毫不相干的顾姑娘死活他并不关心。
就这样,冬临带着属下一路直奔府衙,他要让顾青初一命偿一命。
在冬临心里,临水县的府衙敢欺负晏家,只因晏家是商户,他们绝对不敢和军队叫板,他也要让那姓顾的娘们感受被强权压迫的恐惧。
这般莽撞的结果就是冬临踢到了铁板上,不仅没给大姑娘报仇,他们现在还被对方不费一兵一卒都被下了大狱。
只因抓了他。
这无疑是冬临这辈子最大的耻辱。
他现在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,松开抓着铁栏的手转身走到墙面,正欲指天骂地发一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毒誓。
大牢衙役拿着钥匙走过来了,他们身后跟着两名天卫司侍卫。
“出来,大人要见你们。”
大人?!一个七品县令也敢对他称大人,他是校尉!正五品!
冬临不知道侍卫口中的大人指得是元锦沛,他冷哼一声道:“见我,他配吗?”
侍卫表情未变,眼中的冷意藏不住,大门外说顾姑娘不配知道他姓名,转头就被扒了衣服关在大牢,这人现在还敢吆喝?
说完这话的冬临脸色有些僵,显然同样想起了刚刚的耻辱回忆。
现在的冬临穿着囚服,发丝凌乱,脸肿得像个猪头,和两个时辰前穿着铠甲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人相比,狼狈得不是一分二分。
说出这番话来,谁人看了都不觉威风,只觉甚是好笑。
看出面前二个侍卫讥讽的表情,冬临正欲发怒,一柄剑抵在了他的喉间。
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被划开了,刺痛感让他不敢乱动,冬临瞪大眼睛剜着面前的侍卫,这帮人怎么回事?动不动就拔剑,不讲武德!
“走不走。”侍卫冷漠地问着。
场面顿时安静下来,只有耗子唧唧叫着乱窜个不停,牢房中的耗子个头大胆子也大,他们不怕人,甚至还吃过人。
很多犯人都有被耗子啃掉脚趾或咬坏耳朵的经历,它们算是狱中一霸。
这时,另一名侍卫从怀中掏出暗器,甩向墙边的耗子,薄薄的刀片将耗子头身分离。
察觉周围投来惊恐的目光,侍卫抱着剑皱皱眉道:“太吵闹。”
此话一出,周围喊冤的囚犯通通闭上了嘴巴,就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牢房里的耗子都成了精似的,一个同伴死了,它们也都不叫了,钻进洞里猫了起来。
冬临眉头抖了抖,他怀疑眼前的人是在给自己下马威。
“走走走,我们这就走。”副使对侍卫作揖,然后劝着:“校尉,咱们走吧,或许是冬将军来了。”
他大伯不会这么快赶来,那县令的拜帖就算快马加鞭到了军营,通传验身也要好一会儿。
不是八百里加急诏令,小小县令的信件,不足挂齿!
冬临心里是这么想的,但脖间的剑尖儿实在太凉了,他顺着副使的话下了台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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