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。
这种情况,还是让张婆子自己缓缓吧。
鱼儿也悄悄退出来。
陈喜就顺手把门给半掩上。
院中。
福珠还在那一边抹眼泪,一边晾晒东西,抽抽噎噎的。
脸蛋通红。
因为个子不够高,小机灵鬼不知道从哪搬来的小板凳。
她就是踩在上头晾晒的。
就这还不够高,还得踮起脚尖,伸长手努力晾晒着。
陈喜瞧见都被她可爱死了。
鱼儿也被逗得一乐,终于是不再哭了,快步过去帮忙。
陈喜也不耽搁时间,三步并作两步过去,捞起东西就晾起来,她身高足够,所以晾晒东西很方便也很快速。
福珠眼睛肿肿的,侧脸见她们过来就询问道:“婆婆还好么?”
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变化那么快,前边还好好的人顿时就垮塌。
鱼儿弯腰拿东西的动作顿住,闻言遗憾地摇摇头道:“她相识的人离世,如何能好?估摸着要缓一段时日了。”
福珠闻言鼻头发酸,眼泪就落下道:“那婆婆也太可怜了,一把年纪,原本该是含笑贻孙的年纪,如今老无所依不说,还得见着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去,这会儿自己又伤心倒下,可就连假能不能请都还未知呢。”
鱼儿想起张婆子的话也觉得心凉,低落说道:“你们适才可听到?婆婆说,这里的下人死后,都是草席裹起来扔乱葬岗的,我这想起这个就心寒,也害怕得不行...”
她们俩开始丧起来。
陈喜抬头看看天空,雾蒙蒙的,也难怪会叫人更低落。
“你们俩快收收,今日真不是哭的好时候,若是被有心人瞧见告咱们一状,那真说不准就得去乱葬岗报道了。”
陈喜冷静说到。
福珠和鱼儿吓得够呛,忙不迭地擦干眼泪,真不敢再哭了。
陈喜叹口气道:“若真不想被草席裹起扔到乱葬岗,那咱们更应该谨言慎行,努力走到更高的地位,有朝一日能赎身是最好不过的事情,想成家立业都可以。”
“再说哭没有用,也解决不了问题,偶尔散散情绪就算了,一直哭也伤身体,损坏眼睛那就更糟糕了。”
陈喜老气横秋地说到,明明还是稚嫩的面孔,如今眉眼间带着的却是与年纪不符合的深沉,一看就是经历过许多。
“呜嗯,喜鹊姐姐你太可怜了,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你连哭都不能尽兴哭了,还悟出这番大道理来,我太心疼你了。”
福珠直接从小板凳跳下来就跑着扑向陈喜怀里,才想替她哭两声,想起陈喜的警醒又生生憋住,只能用力将她抱住。
陈喜的一番老成的话叫福珠心疼坏了,越联想越觉得她可怜。
鱼儿也快步过来,不知道该怎么说,但也努力抱住她们,抿紧嘴唇,表示自己一直都在的,她要跟她们同甘共苦。
陈喜讶异她们俩的动作,初春的天气开始反寒,被她们抱着却是觉得异常温暖,是从身心溢出来的温情。
“傻丫头。”
陈喜没忍住扬起嘴角,抬手将她们俩都抱在怀里。
原本冰山似的内心稍稍解冻了。统一谢谢大家的推荐票呀!万分感激!饭饭会尽量加更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