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伯身边，另一个叫做费迪南德的骑士，取出了一只单片眼镜戴上，然后仔细打量白晓文。
“迪奥领主并不是亡灵，没有受到瘟疫的感染。”
那个单片眼镜，就是圣光牌瘟疫探测器。
约伯看起来松了口气。尼古拉斯王子点点头：“很好。”
不过，费迪南德的视线转到其他人，尤其是红叶城居民们的身上后，却是皱起了眉头。
“等一等。王子殿下……迪奥领主和他的卫队虽然没有受到瘟疫的感染，但是红叶城的其他居民，体内都潜伏着病毒……没有任何一个健康的人存在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骑士约伯惊呼了一声，随即用带着怜悯的眼神，看着红叶城的居民们。
白晓文感觉有点不妙：“怎么了？”
尼古拉斯王子的影像挥起了手臂。
“全部清除。这个工作交给迪奥领主和他麾下的卫队完成。约伯、费迪南德，你们负责监督执行，不得让红叶城的受感染者逃走一个。”
“遵命，王子殿下。”约伯和费迪南德都叹了口气，“迪奥领主，下命令吧。”
“等等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白晓文愣住了。
这种莫名熟悉的画面感……
在另一个时空，一款游戏中不就有这种情节吗？被瘟疫感染的平民，从小遵从圣光之道的王子，还有斯坦索姆的屠刀……
难道尼古拉斯王子，就是凯恩版的“阿尔萨斯”？
“王子殿下的命令你没有听到吗，清除掉所有感染了死灵瘟疫的平民，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！”约伯的声音响亮，丝毫没有顾忌周围还有不少红叶城居民。
费迪南德：“领主阁下，请尽快执行王子的命令！”
白晓文摇头，毫不含糊地说道：“我拒绝。”
“你拒绝我的命令？”尼古拉斯王子皱眉，脸上露出了不快之色，“你要考虑清楚！这是我的决定！”
“军队的职责是保卫人民。如果我接到的命令，是向手无寸铁的平民们挥刀的话，我绝不接受。”白晓文适当地刷了一波正义形象，周围陷入恐慌状态的红叶城居民，看向白晓文的目光则是充满了希冀。
尼古拉斯王子并没有生气。而约伯和费迪南德两人，也并没有诧异于白晓文的话。
因为金雀花王朝的价值观念就是如此，骑士信条讲究仁慈，不能欺凌弱小。白晓文要是痛快答应了尼古拉斯王子的屠城令，这三人倒是要掂量一下，白晓文是不是天生冷血。
“领主阁下，相信我，王子殿下的命令虽然冷酷，但却是最明智的决断！”约伯劝说道，“红叶城，已经不是受死灵瘟疫感染的第一个城镇了，之前还有一个类似的城镇，王子殿下没有下决心屠城，最终导致满城都是亡灵，花费了帝国很大的代价才将其全部消灭。”
“没错，王子殿下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，比你想象的更加痛苦。只不过作为领袖，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痛苦表露出来。迪奥领主阁下，如果你不忍心动手，或者不愿意背负这个骂名的话，就让我们来好了。”
白晓文见到戏做的差不多了，便开口说出了实情。
“我明白死灵瘟疫的可怕，但是一昧的杀戮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到死灵瘟疫的解药！我相信，一定有什么办法，可以解救这些无辜的人民。”
“你有办法？”尼古拉斯王子锐利的眼眸盯着白晓文。
“事实上，我手下的一名博学者，正在进行死灵瘟疫解药的研究。”白晓文道。
“圣光教廷不知道多少学者，都试图研究死灵瘟疫，就连大主教阿尔洛都束手无策。我不觉得你手下那个博学者，能做到这么多学者都做不到的事情。”
“但是，我总要试一试，”白晓文说道，“王子殿下，我暂时不去黑岩防线报到。我的卫兵们会控制住红叶城，将重度感染的患者单独关押，一旦他们有亡灵化的倾向，立刻清除，保证不会出现满城亡灵的后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