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信我的吗,赶紧回家,知道么,三天别露面,这事儿就过去了。”“哎呦!先生,我谢谢您。小伙子给冤走了。”
李慕白扭头,看这边:“喊这老头儿,这位老者,来来来,您多大岁数了? ”
“我七十二了。”“正坎儿上,看见了吗,知道么。像这个岁数你怎么糊涂啊。”“不是,我这壶?…”“你别说,这壶是你心爱之物。”
“那是啊!我爷爷留下了的。”
“我跟你这么说吧,i矣,三天,够呛,就算三天吧,三天之内这壶如果说留住了,倾国倾城啊,了不得了。可是这三天 之内你这壶,保不齐就留不住了,知道么。赶紧回家,哪儿都别去,坐屋里看着你这壶,走。”
“老头儿一听,曜,是啊,我这是保贝,我回去,我谢谢您。”二人对话,清清楚楚,不用观众操心。
李慕白一乐:“老头儿回家了,没等三天,当天晚上就碎了。怎么呢?老头儿啊,住一个大杂院。”“这一辈子也没结过婚,有这么一间小房儿,也没老伴儿也没孩子,本家儿有个侄子管他,按月头儿呢,给袋儿米,给 点儿零花儿钱。”
“闲着没事儿呢,他出来进去,自个儿这么玩儿着。回家之后托着这壶,要了老头儿的命了,搁哪儿呢? ”
“屋里头连个柜子都没有,连个箱子都没有。你说搁桌子上,猫来了给扒拉地下去了。搁哪儿呢?搁被子里面,这不像 话啊。”
“想来想去一瞧啊,呵,墙上。他这房啊年深日久墙上这砖都活动了,拿手一抻这砖,就抻下一块来。墙上有一窟窿, 太好了,把这壶搁在这窟窿里面。”“心说这行了,猫你再能捌,你捌不到那儿去啊。老头儿痛快了,搁好了,这一天没什么事儿,晚上躺下睡觉了,心说 过三天,我这把壶无价之保。”
李慕白忽然一拍手:“半夜里出事儿了。老头接边儿,墙那头住着一主儿,拉房纤儿的,逢三破二,他从里面挣点儿钱 n o”拉房纤儿的和珠保行一样,半年不开张,幵张吃二年。就这些日子熬的够呛,一趟活儿都没有。浑身上下就这身儿破 衣服,饭也吃不着,难过。“
“i矣,这两天摊上好买吏了,要发财,有一个戻子他给说的,要说这事儿成了,挣的钱够他活到年底的,挺高兴。°”定的是转过天来在某某大茶馆,在那儿签合同立字据给钱,他就挣钱了。可是明天两边儿都见面自己这身儿衣裳太脏 了,都是泥。这要穿着,让人不相信呐。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