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要遮掩,安氏在她的寝宫里与自己的夫君春宵一度,她应该恼怒才是。
她之所以遮掩是因为她聪明,她知道这是沈羲和的算计,她心是向着陛下,更知道安氏一族是陛下的人,不能让沈羲和计谋得逞,不能让陛下受损,这才意识到之后就把东西给藏起来或者毁掉,甚至在短时间就找到了一个差不多之物企图蒙混过关。
祐宁帝这般一想,将眼眶泛红的淑妃护在了身后:“刘三指,你亲自去查,查令牌!”
“陛下,臣请随刘公公同去。”陶专宪上前道。
明摆着就是怕祐宁帝包庇,祐宁帝气得胸口发疼,他根本没有不允的理由。
于是陶专宪和刘三指一道去查了,这是安北都护府的护卫才特有的令牌,质地和雕刻都是同一个师傅之手,极难假冒,且隐蔽之处还有标记。
安北都护府带来的护卫并不多,很快就召集起来,刘三指让他们所有人将令牌放到了带去的托盘上,有一个护卫拿不出。
就在刘三指上前逼问的时候,心里一着急的护卫突然口吐鲜血倒了下去,很快就死了,死于中毒。
祐宁帝和安荆南等人看着被抬上来的尸体,脸色一沉再沉。
“陛下,可还有疑点?”沈羲和抬眼问。
祐宁帝盯着这个儿媳,她黑曜石一般清幽的眼瞳没有得色也没有丝毫逼迫,平静无波却反而似沉寂无边看不到尽头,令人绝望难以冲破的深海。
不愧是沈岳山之女!
疑点肯定是有,但此刻祐宁帝也好,安荆南也罢,都已经心知肚明,沈羲和的局已经破无可破,再拎出一个疑点,只会把安氏一族越牵越深。
一个鹿茸血,牵出了安二郎,一个淑妃牵出了安北都护的护卫,再询问下去……
祐宁帝看向安荆南:“荆南,你可有话说?”
到了这个地步,是就此打住,还是要继续争辩,由安荆南自己去选择。
安荆南心里也有挣扎,他想要看一看到底沈羲和能够把他们安府陷害到何等地步,却又不敢冲动,怕到最后收不了场,当真把安氏一族葬送在这里。
他,不敢用安氏一族去赌。
闭了闭眼,安荆南垂首单膝跪地:“陛下,臣……教女无方,甘令责罚!”
安争依一下子跌倒在地,她知道她完了,父亲舍弃了她。
在信王说出安府令牌的时候,她其实就看到了自己的结局,沈羲和她太狠,手眼通天,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他们安氏的令牌!
“陛下,安北都护何止是教女无方。”陶专宪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,把注意打到东宫,其心可诛,“安氏女心比天高,对陛下起了觊觎之心,陛下会如此轻易遭了暗算,不过是对安氏信任有加,安氏父女辜负陛下信任,幸得只是有了权欲之心,若起了歹念,陛下危矣!
安氏女谋算陛下,将行宫护卫玩弄于股掌之中,又能调动安北都护府军护为其效命,只怕安北都护府的军护已然不知轻重,明知谋算陛下也敢为虎作伥,可见平日里安北都护驭下不严,纵女无度,对陛下也无尽忠臣服之心,才滋长了随行军护目无法度,藐视君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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