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问小哥,这些人是怎么回事?”婵夏比了下被士兵包围的一众百姓。
“这些人形迹可疑,自称是附近村子的百姓,但我们怀疑这里面很可能混入了番邦的探子,只能先控制起来,等上面查明后再做处置。”
士兵话音刚落,那些人里马上传来一阵喊冤声,此起彼伏一阵冤枉。
“我们真是这附近村子的村民,实则是家中死了人,发丧途径这,军爷说我们是番邦探子,我们属实是冤枉啊!”为首的那名壮汉声泪俱下。
他身后一群穿着孝袍的跟着哭喊,这些人说着地道的大燕话,没有番邦口音。
这么看来,的确像是寻常百姓。
“亡者何在?”婵夏问。
壮汉领着婵夏来到棺材前,推开棺椁,里面果然躺着一名青年男子。
“这是我胞弟,我们都是这附近村子的村民,只因卷入战乱,敌军闯入了村子,砍死了我胞弟,我们忍痛发丧,又被怀疑是探子,我们冤枉啊!”
婵夏示意彩凝把她的工具箱拿来,取出手套带上。
周启烨看她熟练验尸,这才相信她真是仵作行,看这么漂亮的女仵作查验,还真是新奇体验。
“死者腹部被刀砍中腹主动脉,喷射出大量血迹,是为致命伤。”婵夏按了两下对方的腹部,很快就得出死因。
大燕十人为一帐,这里刚好有两帐的士兵,看婵夏验尸熟练,为首的帐头恭敬地对婵夏说道:
“姑娘即为于公公的高徒,想必验尸必然是极准的,若真是百姓,我们放行便是了。”
婵夏抬手,示意不急。
“暂且不急,等我继续查验。”
婵夏掰开死者的嘴,看了两眼,摇头。
“你们并非村民。把他们扣起来!”
婵夏一声令下,士兵们马上将这伙人控制住。
为首的那个壮汉不服道:
“都传于公公铁面无私断案如神,为何他的徒弟会如此草菅人命,只看了眼牙便污蔑我们是探子,什么铁面无私,我看就是酒囊饭袋,阉人走狗!”
“放肆!”帐头抬腿就踹,文书房的公公岂能是这些人能辱骂的。
婵夏眯眼,抬手制止。
“既然你死鸭子嘴硬,我分析给你听便是。”
她眼角余光看到周启烨也竖着耳朵听,知道这是自己展示师门实力的时刻,解释的也格外详细起来。
她可杀,督主不可辱,事关师父的尊严,她必须要说个清楚,让这些敌军死个心服口服。
也好让未来的皇帝听清楚,她师父是人才,大大的人才!
“死者腹部伤为叠伤,刺中腹动脉致死伤创口深而窄,是为我大燕特有长枪所致,你们为了瞒天过海,在他死后又用拉特大刀补了一下,企图制造他是为番军所害之假象,但生前伤与死后伤有很大不同,这是疑点一。”
“那疑点二,又是什么?”周启烨听得津津有味,正是入迷,却见婵夏卡着不说,忍不住催促。
“疑点二,便是死者的牙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