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主也跟着跪下。
“求父王做主!”
“来人!把这毒妇压下去,本王要亲自审问她!她院里的人一并捆了,逐一审问!”魏王怒道。
“王爷!臣妾是冤枉的,臣妾是冤枉的啊!”张氏哭喊着,很快就被拖下去了。
婵夏郑重其事地合上娘娘的棺材,认真地拜了拜。
“娘娘的心愿我已完成,一路走好。”
这案子便算是结了。
起码表面上算是结了。
婵夏收拾好行囊,准备离开王府。
来的时候只带了查验工具,走的时候装了一大包从王府顺来的东西。
吃的喝的用的,甚至是花瓣。
只要婵夏看上的,一并带走。
“夏姑娘,魏王好像还欠了您两千两银子,您不去要了吗?”
彩凝看婵夏把茶叶罐里的茶叶都带走,唯独不提那两千两的事儿,感到很奇怪。
“无功不受禄,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我只查明了娘娘的毒是谁下的,郡主的毒,我可没查,自然是不能收银子的。”
“啊?郡主的毒,不是张氏所下?那是——?”彩凝一头问号。
婵夏拍拍她肩膀。
“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,这个案子最特别的地方,就在于全员恶人,这府内没有无辜的人。”
张氏仗着王爷的宠爱,谋害娘娘,这是恶人。
王爷宠妾灭妻,放纵小妾,不是好饼。
两位侧妃明着不和,暗地里“义结金兰”超越常人的感情,这也有悖常理。
郡主么...也不那么无辜。
“夏姑娘,郡主来了。”
周沫儿带人过来了,见婵夏已经收拾好了行囊,有些不舍道:
“你这么快就走了吗?不等着父王审问那毒妇吗?”
“等不等没有意义,你父王会让那毒妇死于‘暴疾‘,真相会随着她的死永远埋没,有的人就愿意装睡,你叫不醒的。”
就比如魏王。
明知道张氏大逆不道,却不会公开处决她。
只能秘密弄死,对外说是得了恶疾。
这也是为了保全世子。
生母作恶多端传出去,王爷唯一的儿子也难有好下场。张氏死的越快对王爷来说越好,只怕是不一会便要死了吧。
达官贵人们在乎的不是真相,而是他们想要达到最大利益的平衡点。
婵夏早就习惯了。
“你帮我母妃查了真相,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,说来也怪,你我虽相识不久,我却觉得像是认识你好多年似的,真是舍不得。”
周沫儿拽着婵夏的手,不舍道。
“既然是舍不得,那郡主便答应我一件事吧。”
“你说,是要银子还是首饰。”
周沫儿知道这夏姑娘是个贪财的主儿,伺候她的丫鬟说,夏姑娘就差把这屋内的东西一并包走了——连桌上的灯油都没放过。
婵夏让丫鬟婆子都出去,连同彩凝也一起赶了出去。
等屋内只有她和周沫儿俩人时才说道:
“那毒,以后你别用了。自己下药毒自己,玩不好小命就要搭进去了,虽然你是为了你母妃才这么做的,可你更应该清楚,你母妃是为了你好好的活下去,她才去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