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...”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,但好像哪儿不太对?
婵夏虽然嘴上说的底气十足,但想到他拂袖而去的模样,心里还是有些虚。
“忍冬,你说他为什么对我一点都不主动呢?别的太监娶了娘子后,也跟我们这般相处吗?”
“呃,你难倒我了,这你不能问我啊,我对女人又没兴趣——要不,你去参加戚夫人办的茶会吧?你问问那些嫁了太监的夫人们,不就知道了?”
戚娘子是成帝身边的大太监四喜在宫外娶的娘子。
平日里办个茶会之类的,参会的大多是京城内有品阶的太监的娘子小妾,之前也邀请过婵夏参加,婵夏公务繁忙又不愿意往女人堆里扎,都给推了。
“问她们?能行吗?”
“总比我们在这瞎猜好啊,毕竟我也...”被督主收拾过几次了。忍冬吞下他的满腹辛酸,阿夏的主意,他现在真是拿不得。
婵夏一琢磨,这桃花案陷入僵局,手里也没有别的事儿,也该去阉党夫人圈走一趟了。
这京城内,最不缺当官的,官太太们闲着无事,隔三差五就弄个茶会出来扎堆,枕边人都是为官有共同语言,也可互通消息,打探朝廷消息,为自家相公的仕途铺路。
官场也分三六九等,婵夏要参加的这个,就是以宦官夫人为主的茶会。
婵夏的身份在那,甭管这些宦官夫人们是否看得起她仵作出身,单凭一个督主未婚妻的身份,也足以让她占据宴会的主座。
出门前,秋毫几个大丫鬟如临大敌,围着婵夏绕来绕去,从发型到衣着,都想弄个拔尖的效果,恨不得把婵夏为数不多的首饰一股脑的插头上。
最后还是婵夏受不了,直接穿了官服带了官帽,不顾跳着脚的秋毫,夺门而去。
“夏姑娘这样,不是打咱们督主府的脸吗?哪有茶会穿成这样的,她以为她查案去了?”
“这样也好,否则就凭咱们府上实力,你觉得咱们姑娘比得过那些夫人吗?”
几个丫鬟同时看向那可怜巴巴的首饰盒,不约而同地叹息。
做官太太做到婵夏这个穷酸份,也是罕见。
窗外,于瑾默默路过。
侧着头似乎沉思片刻,转身对明察说道:“午膳时,帮我传司珍局和司制局的人过来。”
婵夏倒不是挑不出衣服,是她懒得顶那一头叮叮当当,走路绊手绊脚的,穿惯了官服,做事更自在。
这一路,忍冬和彩凝俩从各角度给她讲了茶会上的各路关系。
恰逢朝廷新旧交替,这茶会也是分了两大势力。
以婵夏和戚夫人为首的成帝心腹,还有赵夫人为首的阉党旧臣,相互不服。
戚夫人是四喜在成帝还做王爷时赏给四喜的丫鬟,小门小户出身,不大懂官场上这些,没少被阉党旧臣夫人们欺负。
宦官们守着朝堂宫墙斗的你死我活,妇人们在聚会上唇枪舌剑。
戚夫人几次茶会都被人挤兑,吃了不少哑巴亏,听闻督主家的那位要来,激动的不得了。
这位名声在外的督主家的小心肝,简直成了全新宦官党的希望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