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器圾又想抢地盘了,因为他发现,播州附近跟浙川附近差不多,都是山地,而且,播州这边雨水充足,树木花草长势都相当的好。
浙川那边就不一样了,近几年来,西北的旱灾已经影响到南阳地区了,就算是山区,也是日渐干旱,干到红薯和土豆都有点不好种了。
这旱灾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呢,而且,旱灾越严重,流民就越多,这会儿,浙川西北的山区都达到极限了,再往里塞流民,也种不出更多的红薯和土豆了。
他急需找个地方来安置更多的流民啊!
重庆府和泸州肯定是不行的,因为这两处地方还有朝廷派驻的官员,他不可能将流民安置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。
播州和叙州也不行,因为这两处地方的土司都已经归顺了,他不可能让流民去跟自己人抢地盘。
而播州西南的水西就很不错,那边河流水系发达,雨水充沛,根本就不会受旱灾的影响。
水西也就是贵州宣慰司,那可是好大一块地盘,其面积,比南阳府大了两倍都不止!
而且,土司的地盘,朝廷基本就不管,只要扶持一个傀儡,取代安邦彦,水西就是他的天下了!
这会儿奢崇明已经被打得屁滚尿流,惶惶如惊弓之鸟,而安邦彦又躲贵阳府城不出来,水西简直就如同不设防一般,此时不打,更待何时?
朱器圾只是盯着地图看了一阵,便决定,干了!
他当即便命人招来了戚金、马千乘和李万雄,又让李定国跟在一旁,无人就这么围着地图,商议开了。
所谓知己知百战不殆,首先,必须搞清楚安邦彦为什么窝贵阳城不出来。
他指着地图上的贵阳城好奇道:“岳丈,我们都把奢崇明打成这样了,赤水和毕节也被我们拿下了,安邦彦为什么还待贵阳城里不动弹呢?“
马千乘只是稍微在地图上扫了一眼,便指着贵州的东北角和东南角道:”他应该是怕官兵趁机夺回贵阳,因为两次大战他都只是击溃一路官兵,并没有伤到其他两路,贵州军和云南军都机灵着呢,有优势他们就上,没优势他们就退,安邦彦也拿他们没办法。这会儿贵州军正在思南府虎视眈眈,云南军也在黎平府蓄势待发,他一旦率军离开贵阳,新任的五省总督闵梦得恐怕会带着湖广军、贵州军和云南军,甚至广西狼兵一把冲过来,乘势夺回贵阳府。“
嘿嘿,阉党那些没卵蛋的家伙有这气魄才怪,闵梦得要想反攻,恐怕奢崇明率军围攻遵义府的时候就会逮住机会反攻了。
这家伙就是个没卵蛋的怂货,根本不敢率军前来平叛。
不过,这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。
朱器圾稍微思索了一下便追问道:“如果总督不在,监军是否可以调动大军?”
总督在的时候监军也可以调动大军啊!
这会儿当权的可是九千岁魏公公,监军太监权力大着呢。
马千乘毫不犹豫的点头道:“可以,监军的权力大着呢,很多时候总督都得听监军的。”
那就行了。
朱器圾当即毫不犹豫的下令道:“来人,去泸州通知刘公公,让他向贵州军和云南军下令,命这两路官兵向贵阳府方向移动,做出夺回贵阳府的架势。”
以贵州军和云南军的机灵劲,直接命他们攻打贵阳府恐怕是不可能的,他们要这么听话,王三善和蔡复一就不会兵败身亡了。
不过,光是让他们装腔作势,做做样子应该是不成问题的。
他们应该也知道监军太监的厉害,如果这点事都不照办,刘若愚发起火来,他们可就麻烦大了。
安排好两路疑兵之后,朱器圾又追问道:“水西安氏可有人不服安邦彦?”
马千乘毫不犹豫的道:“当然有,安邦彦只是宣慰同知安国桢之子,宣慰使安尧臣之子安位才是宣慰使的正统继承人,安邦彦仗着其母奢杜辉乃是奢崇明之妹,欺负安位年幼,夺了宣慰使之职,安位肯定不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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