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话长。”
“长话短说。”
“就在这里吗?”
“那进去说吧。”靖洲让人将魏定波带入房间。
可是进入房间之后,他立马被日军士兵按坐在凳子上,还被拷住双手不得动弹。
“靖主任这是?”
“安全起见,你应该不会介意吧。”
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介意有用吗?
“如此乱世,谨慎小心些好,靖主任行事风格滴水不漏,是我等需要学习的。”
“场面话少说,现在说说你一个军统的人,怎么跑来这里找我,不怕死吗?”
“和靖主任一样,都过去了。”魏定波轻叹一声,好似与昨日种种做出别离,虽有不舍却无可奈何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靖主任离开民国政府后,我的老师唐科长便被司法处暗中调查,麻烦缠身。”对于魏定波现在说的这些,靖洲是知道的,他其实也算是故意给唐立留下麻烦,想逼他就范,只是效果不好。
可这和眼前的魏定波有何关系?
魏定波作为唐立的得意门生心腹之臣,靖洲与唐立聚会时他有几次也在场,难不成是唐立受不了军统调查,打算投靠自己,让魏定波来探探自己口风?
“继续说。”靖洲耐着性子。
“就在这个时候,军事情报处接到命令,要挑选一人执行针对共党的渗透计划……”
一口气将问题说完,靖洲听后眼睛微微瞪大,片刻之后才说道:“因为司法处的调查唐立被其他两科科长阴了一手,最后选择牺牲你去完成针对共党的渗透计划,你不愿去可唐立以及情报处处长不答应,所以你半路给跑了?”
“靖主任,共党后方面朝黄土背朝天,缺水缺粮条件艰苦,且稍有不慎连命都没了,我招谁惹谁了他们让我过去,我冤枉不冤枉。”魏定波为自己打抱不平。
你说冤枉,靖洲觉得确实冤枉。
他叛逃给唐立带来麻烦,可最后牺牲的却是魏定波,这确实是没地方说理去。
“我一口一个老师毕恭毕敬,多年来尽心尽力侍奉左右,尽职尽忠绝无二心,可到头来他为了自己的前途,为了让自己少那么一点麻烦,对我的性命是不管不顾,我寒心啊。”说起唐立魏定波咬牙切齿。
“所以你就叛逃了?”靖洲还是心中有所怀疑。
“他都那样对我,我还去共党后方给他卖命,让他建功立业换取他的荣华富贵吗?”魏定波不屑说道。
靖洲觉得也对,换成他自己,他肯定是想要跑路的。
“你怎么跑掉的?”靖洲再问。
“他们安排人送我去共党培训班,到了地方之后担心共党有所察觉,就让我独自前往,我趁着这个功夫跑掉,一路辗转才来到这里。”
“怎么想着来找我?”
“我也想要找个地方隐姓埋名,可军统不会放过我,一定会追查到底,我实在是无路可走,才想到靖主任您。”
军统的手段靖洲有所了解,确实不会轻易放过魏定波,尤其是他这么一跑,唐立在军统内是雪上加霜,定会暴跳如雷,恨不得扒了魏定波的皮。
“那你怎么不去找共党?”
“靖主任这句话不是玩笑嘛。”魏定波说的委婉,其实表达的意思就是觉得靖洲是傻子,我能去找共党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