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娴感觉到,今晚的苏折有些极细微的不一样。 缠绵入深之际,她攀着他的腰,沙哑道:“有心事,嗯?”
苏折没答,只是狠狠地折腾她。
后来被她寻到空隙反客为主,一边扭摆腰肢,一边看躺着的他墨发晕染、眉峰微蹙的神情,她知道那是他欲罢不能。
她爱极了他这般形容。便使出浑身解数来让他愉悦。
苏折情动地哑声唤她:“阿娴……”
沈娴只觉眼前忽一倒转,就又换做是她躺了下去。
两人十指交握,彼此紧扣的无名指上的一对戒指熠熠生辉,极尽绮丽缠绵。
苏折一边霸占她,一边耳鬓厮磨,声线低沉入耳、撩人至极:“长进了?”
这一夜,散落床畔的尽是絮絮低语,有关今夕与从前。
“我爱你。”
沈娴精疲力尽时,恍恍惚惚似听到了这句又似没听到。
她累得只微微瞠了瞠眼皮,便依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了。
天不亮,已到了准备早朝的时候。
沈娴精神不济地起身,明明感觉她才睡下没两个时辰,就又要起床干营生了。
当皇帝真是比狗还累。
往往这种时候,她就希望阿羡快点长大,好及早地继承她的衣钵。
这样她也能时常睡个自然醒了。
沈娴起身时,苏折便已醒了,侧躺着,单手支着头,神态十分慵懒地看着她更衣。
中间隔着床帐,只见她皇袍加身,繁复而整洁,衬得她身姿纤长,那腰又细又韧。
苏折道:“等你上完早朝回来,我欢迎你再睡个回笼觉。”
沈娴回头,眼底挂着两只黑眼圈,抽抽嘴角道:“少说风凉话了,我迟早得被你和国家给榨干。”
苏折挑唇笑了一下,温煦无害道:“哪有那么夸张。你昨晚在街上还嫌我力气不够大,我怎么也得努力表现一番。”
沈娴见得他那衣发懒散的形容,不禁心头唏嘘:早前朝臣们弹劾这家伙乃祸国殃民的妖孽,也不是全无道理。
她整了整衣袍,看他一眼,转身朝寝殿外走去,边道:“天还没亮,你再睡一会儿。”
她去偏殿洗漱,先用点粥羹垫垫肚子,等去朝殿时,天色已经亮开了,文武百官正正襟等候。
沈娴在殿首椅上甫一坐下,太监便高唱道:“开朝——”
面对百官朝拜,她很想打呵欠,但是得忍住。
而后便是百官们有事上奏,照惯例一言不合就得吵吵起来。
可今日有些不同,朝廷上一派风和日丽之象,沈娴等了许久,都还不见他们开始吵。
她有种浑身不得劲的感觉。
故沈娴问道:“今日众爱卿如此客气的吗?都不吵个架扔个鞋板什么的么?”
下面的官员岂会没注意到沈娴眼皮子底下的黑眼圈,皆默了默,后十分有眼识道:“身为臣者,理应为皇上分忧,岂有令皇上烦忧之理。今日不吵。”
开什么玩笑,没看女君睡眠不足、精神不济吗,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,通常这种情况女君的脾气最是火爆。
以前有一次,他们在朝上争执不休,女君也是这样的精神状态,然后怒起就一把掀了桌,桌子滚下台阶摔了个粉碎。
当时满殿寂静,女君才终于满意道:“这就安静多了。”
群臣哪还敢开腔。
是以往后,再遇到女君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,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悠着点了。
沈娴笑了两声,道:“难得众爱卿如此体恤,朕感动之余,又有点不适应。要不还是吵吧?”
群臣摇头:“不吵,不吵。”
于是今日早朝就在一片无比祥和的氛围里结束了。
但临退朝前,还是有官员谏言道:“皇上还是应纵欲有度,切莫虚耗了龙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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