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大夫见白一弦一脸不在意的模样,不由哼了一声,说道:“白大人,你成为京兆府尹,不过才短短半年的时间吧?
你成亲当日,给苏府的聘礼,居然有三十八抬,而且,这三十八抬,可都是珍贵物件,没有滥竽充数的。
你为官区区半年,从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子,到能拿出三十八抬的聘礼,若说你没有贪污纳贿,说出去,也得有人肯信才行呐。
不知白大人对此,有何解释呢?”
苏止溪见梅大夫说的是这件事,心中不由一沉。看来她当日的担心不无道理,果然有人借着这件事发难了。
可她也没想到白一弦会给那么多聘礼,等她知道的时候,聘礼单子都送去了。
她心中有些自责,要不是为了她,白一弦也不至于被人弹劾了。
那梅大夫还没说完,又继续冲皇帝说道:“皇上,这还不止呢,据微臣所知,这三十八抬聘礼,乃是明面儿上的。
白一弦为了让她的夫人面上有光,还暗中送了十多抬去苏府,充作是苏止溪的嫁妆。
所以,实际上,白一弦一共给了五十多抬的聘礼。且不说这个四品官员聘礼规格的问题,就说这五十多抬的聘礼,他是如何拿出的呢?
所以,微臣断定,这必然是白一弦为官以后,贪污纳贿所得。而且数额巨大,影响极坏,现在京中百姓们可都在议论这件事呢。
皇上,微臣认为,这白一弦,不严格查办,不足以平民愤。”
皇帝没好气的看了梅大夫一眼,心道这用你来说吗?朕又不是傻子,这件事早就知道了,还是白一弦亲自来告诉朕的。
什么都没查清楚也好意思来弹劾人家,想把人家拉下马,起码来点儿实际的嘛。
皇帝阴沉着面色,将奏折让桌子上一丢。
梅大夫却以为是皇帝生了白一弦的气,心中不由高兴起来。
白一弦有些好笑,说道:“梅大夫,你想知道本官那么多抬的聘礼是怎么来的,为何不问问本官呢?”
梅大夫说道:“本官只负责监察百官,奏明皇上,履行好本官的职责便可,又何必过问白大人呢?
白大人说这样的话是何意?莫非还想贿赂本官,不让本官奏明皇上不成?”
皇帝看不过去梅大夫的蠢,不由哼道:“梅卿,你不妨还是听听白卿怎么说吧。”
梅大夫有些楞,白一弦说道:“梅大夫真是误会了,本官之所以能拿出如此多的聘礼,不过是因为本官立功多,皇上厚爱,便多赏赐了些罢了。”
那意思就是说,他为官时间虽然短,但他立功多呀,所以皇帝赏赐多,因此才能拿出那么多聘礼。
你梅大夫要是觉得为官半年不可能有这么多好东西,那只能证明你立功少,甚至是没有立功,所以,得到的赏赐就少,甚至是没有得到赏赐。
你这种没有立功,得不到赏赐的家伙,凭什么弹劾我这立功多,赏赐多的人呢?
皇帝纵然威严无比,但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鄙视了白一弦一把:瞧瞧他这得意洋洋不要脸的样子。
梅大夫彻底懵了,有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他想说,不可能,半年时间,你立功就算再多,皇上赏赐的再多,也绝无可能一下子拿出五十多抬贵重的聘礼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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