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他的有意提醒之下,众人终于想起来一般,纷纷说道:“对对对,贺礼多次要与白一弦比试,他都惧而不战,甚至不战而逃。”
“对啊,之前在文远学院门口,两人出来之后,还起了冲突,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,他们之间剑拔弩张,气氛很是诡异呢。”
“还有还有,考完试,去望江楼的时候,也起了冲突。”
王一伦最后说道:“贺礼确实嚣张了些,每每看到白一弦,就开始挑衅,但他有嚣张的本钱,本身确实有才华。
这白一弦定然是早就怀恨在心,所以铤而走险,杀了贺礼,既出了气,还能替自己扫清障碍,真是一举两得。”
白一弦问道:“那你还记不记得,我们都说了什么?”
王一伦说道:“只不过是闲聊客套了几句而已,随后你就好像很着急一样,匆匆离开了。”
白一弦问道:“照你这么说,我巳时末提早来到了华苑,就是为了来杀贺礼?”
王一伦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
白一弦问道:“我们就当你说的是真的。如果我是预谋要杀贺礼,那我来华苑,肯定会小心翼翼,就算来的路上遇到别人,我也只会千方百计的躲避,生怕别人看到我。
又怎么会大大方方的与你交谈,并承认我是来华苑?难道我是傻子,要杀人,还如此大摇大摆的走路行事?”
王一伦一窒,还没想出来反驳的话,白一弦便又说道:“还有,若是我提前来华苑杀人,那必须保证贺礼也得提前来华苑。
按照你们所说,我和贺礼极不对盘,又如何得知,并保证,他也会提前来到华苑呢?”
王一伦辩驳道:“说不定,是你相约呢?贺才子一直想和你比试,说不定你就是以此为借口,诱惑了贺才子前来。”
白一弦笑了笑,说道:“王才子,你可真厉害,只不过是你说,你在路上遇到了我而已,你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如此清楚,就跟你全部亲眼看见了似的。
庞知县还在这里,他都没说什么。你不去断案,还真是可惜了。”
庞知县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,王一伦心中一突,知道自己多话了。
所谓言多必失,自己只要引导庞知县,并一口咬定看到了白一弦巳时末来了华苑就是了,说这么多话做什么。
白一弦看着庞知县,问道:“大人,学生能不能询问一下,事发当时的事情?”
庞知县想了想,看了看一边的常夫子,然后说道:“可以。”
白一弦点头致谢,便问道:“学生想知道,是谁,第一个发现了贺礼的尸体?”
庞知县点点头,说道:“事情的经过,本县有所了解,根据这些才子的供言,是这些人,一块儿发现的。”
白一弦看了看庞知县所指的刘光敏,张成,李大夫,还有旁边的一众才子,问道:“宴会在文心厅举行,你们为何一起来到偏房?”
张成说道:“是因为,贺礼说他不舒服,所以我让他先去偏房休息,而我去帮他找大夫了。
找到李大夫之后,巧遇了刘兄等人,他们听到贺礼不舒服,也很是关心,因此,我们便一起过来了。”
白一弦看向王一伦,问道:“他说的这些事,你知不知道?”
王一伦有些不明所以,不知道白一弦的用意,但刚才庞知县问案,他就在旁边,说不知道,就有些假了,便点点头,说道:“知道,刚才庞知县问案,我也听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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