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骁站在门外,向院子里看去。
院子里五六个人。
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,正满脸的惊慌,抬手狠抽站在面前的年轻人后背,嘴里急促的说着什么。
年轻人穿着普通,半寸头,相貌堂堂,腰板笔直,目光清冷镇定,一看就是当过兵的。
看来,这就是陈宏了。
母亲打他,是因为他把外宾给吓坏了,生怕儿子会找来祸事,逼着他给人道歉。
陈宏对面,站着三个人。
两个男的,一个女的。
那俩男的,都是高鼻梁的白种人,穿着笔挺的西装,身材魁梧,满脸微微狞笑,目盯着陈宏的眼神狠辣,双拳都攥了起来。
女的年龄和李骁差不多,是个华人,身材相貌还可以,穿着运动装,满脸的轻蔑下,却是深深的羞恼。
“陈宏,你给老子说说,怎么回事!?”
陈大富着急之下,自称老子。
反正他和陈宏,也是没出五福的叔。
陈宏父亲去世,尤其外出当兵时,陈大富可没少照顾他家,对他自称老子,算是很正统。
“富叔,这娘们是个不要脸——”
陈宏刚说到这儿,陈大富抬脚就踹了过去:“放屁!人家只是移民国外,怎么就是不要脸的了?你这样说的话,在国外几千万华人,不都是不要脸的了?你个不会说话的兔崽子!”
陈宏硬生生挨了陈大富一脚,不为所动,继续说:“富叔,她姓笱!”
“人家姓笱,怎么了?你还姓陈呢。”
“那你知道,几年前,她曾经挥舞着外国的旗子,对着我军战士们,警告我们的事吗!?”
陈宏梗着脖子反问。
“什么?”
陈大富一楞。
身为磨牙峪的首席负责人,陈大富可以不知道何不食肉糜什么意思,但肯定每天都看新闻。
几年前,他确实关注过一个新闻。
新闻里说,某个国家的军舰,在接近我们领海耀武扬威时,曾经有个女人,用字正腔圆的汉语,对我们喊话,话里话外,都透着“我是某国人,我自豪,我骄傲,我就是拯救地球的上帝”的意思。
当时,陈大富看到这条新闻后,还气的摔了杯子,痛骂那个女人,是个忘记自己祖宗的败类。
几年过去后,陈大富也就把这事给忘了。
此时,陈宏却忽然说,这个前来磨牙峪大把撒钱的笱女士,就是那个败类。
陈大富看向笱女士,脸色阴晴不定,徐徐问:“陈宏,你可别认错人。”
陈宏冷笑:“当时,我就在我们的船上,和她隔水相望!会认错人!?”
陈大富没说什么,只是看着笱女士。
笱女士不以为然,轻描淡写:“不错,我就是对你们华夏船喊话笱菲菲。但那又怎么样?那时候,我既然身为美鹰国的军人,就有责任和义务,警告甚至打击,所有威胁我们伟大祖国安全的敌人。”
老陆走了进去,卖弄文采:“正所谓桀犬吠尧,各为其主罢了。”
他的话音未落,笱菲菲忽然拧身,起脚:“你个乡巴佬,你骂谁呢!?”
嗖!
一道白光,在阳光下激射老陆的脸。
砰!
眼看那道白光,即将狠狠砸在老陆脸上时,一只脚及时出现,挡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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